就在刚刚,她说出前半句话后的一霎那,靓坤毫无征兆的突然将那支烟一把捂进了那女人嘴里
靓坤不急,他慢条斯理拨动大拇指上的扳指,不再掀眼皮去看笑面虎
他有什么可着急的?他在这坐着不也挺美吗?冷不着热不着的,最重要的是他能和江娴再多呆一会儿,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他的温柔就像一块蜜糖,江娴不知道扒开这层糖衣后里头是不是没有解药的剧毒
靓坤面不改色捻了捻眉心小点儿声,有什么可嚷的,再给我马子吓着
江娴抬起头瞧了两人一眼,默不作声的思索着
可是遇见她后,柔情似水的也是他,一次次退步忍让的也是他,无缘无故道歉的也是他
他甚至哼上了小曲儿,他怀里的江娴皱着眉打量他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恍惚间觉得眼前的他不是靓坤,他是个冒牌货,因为他今天的一切都太反常了,尤其是这句我错了
她如梦初醒,这个年代太乱,乱到人命不值钱
那一刻,他像一个做错了事的无助孩子
口腔和舌头布满神经线,被烫的感觉当然生不如死,那滋啦啦燃烧的烟头被他大力一堵直直掉在喉咙处,惯力使然,那女人还险些把烟头咽进嗓子里
他错了,他不应该用别的女人气她,哪怕她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靓坤便是最佳代表,他的天生一副凶相,不笑时只是残暴得瘆人要是笑起来更是够人冒一阵冷汗的,他眼窝深,眼角又不窄,男人这种长相就是狠毒阴险,这是对做事儿,对女人便是薄情寡义,骨子里带着风流不羁
连她一个女仔都能看出来这两个人的区别,在黑道混得有名堂的肚子里多少都得有点儿墨,就算不通读古今也不能随随便便叫嚷喊骂,那种满嘴操爹操娘的也就算是个混子,真正的黑大佬都不爱骂街,但是真狠起来必会吃人不吐骨头
嚷的女人
靓坤拉起她的手紧紧攥在掌心,他垂下的眼底尽是落寞
靓坤双手撑在膝头静默的坐着,目光直直越过脚边的女人落在江娴身上
尤其是对靓坤这种人来说,他为了博她一笑便可以随便施暴,他当然付得起代价,或者他根本就不用,因为这代价对他来说实在是太不值得一提了了
她听不清他唱的什么,不是歌,似乎像是哪儿的小调
江娴攥靓坤衣袖的小手紧了下,有些发慌的瞧着笑面虎
江娴顿感五雷轰顶,她手足无措的呆愣站着
他早就看不顺眼靓坤了,刚才骆驼逼他道歉更是给他蒙上了羞,他现在当然要找回面子来
阿坤!你这是做什么?她是我们东星场子里的姑娘!笑面虎吼得颤抖
靓坤没再说别的,他伸手把江娴扯进怀里
我错了他无厘头的冒出一句
笑面虎熬不住了,他厉声大喝一嗓子,话还没出口,就被靓坤摆手叫停
靓坤有多怡然自得,笑面虎就有多气急败坏
这么说就是,要吃我喽靓坤一边唇角扬起,像是在讲述一个笑话
不可一世的是他,枪林弹雨里闯过来的是他,在港岛呼风唤雨俯瞰一切的是他
他依旧语气平淡怎么个意思
可是他好像不是,他好像并不坏,至少对她是,至少目前是
她只好硬着头皮一步一步挪到他面前
见到屋里的场景,笑面虎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那个女人便是被权贵玩弄于股掌间的玩物,没有人会去关心她的死活,是她自己恬不知耻的试探靓坤的底线
阿坤我跟你说实话,东漫是我和乌鸦的,我大哥只是客笑面虎忍着气愤,攥拳的手吱吱作响
世人都说黑道的爷一丁点儿人性没有,或许他们曾经有过,毕竟谁都是一步一步踏上这条路的,但是他们的人性早就在砍杀在尔虞我诈中消失殆尽了,能留下的只有嗜血的狠毒和愈积愈深的阴险
江娴大脑空白站在原地,她不知道这会不会引起火拼,毕竟东星和洪兴早已水火不容
江娴站着不动,眼里满是警惕
笑面虎冷笑两声,带着嘲讽我大哥回去了
这时,包间门被人一脚踹开,门框撞墙发出不小的声响
另一个女人早已窜到了角落,大惊失色哆哆嗦嗦的不敢动
那个完好的女人见到了救星,她脚步跌撞架着那个依旧哭喊的女人逃出包间
靓坤不答,几秒沉寂后他朝江娴伸出手
女人吐出烟头后捂着嘴撕心裂肺大哭,她的舌头和牙床都被烫出了泡,火辣辣的疼痛钻着心
江娴一阵不寒而栗,她不明白靓坤为什么要这样,她不过是笑话他一句而已,他至于吗
她不得不服靓坤的道行深,他不管怎么着都
他一瞪眼,指了指脚下的地现在东漫我说的算!
靓坤倒也不急,他再次勾了勾手指
他眼也不抬叫你大哥来和我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