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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来的浩浩荡荡,一声接着一声的惊雷,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对他们实在看不下去眼了。江芜和陈燃躲进假山的树洞中,雨水顺着罅隙滴滴答答拍打着冰凉的石头。
乌压压的云遮蔽了光线,一时间分不清现在是白昼还是黑夜。
更不巧,或者又是刚巧的是学校里头电路短路了,雨势太大维修的工人不得及时赶到,而且还得花费时间检查线路故障,所以学校决定让他们放一天假。不过黑板上还是密密麻麻写满了今天的作业和学习任务,而且,缺的课程周六得补回来。
江芜和陈燃是在保安大叔们异样的眼光下最后离开学校的,她甚至还赤着脚,冰凉的雨水将白皙的脚背冲刷得泛着粉色,江芜像个小女孩似的在人烟稀少的大马路上旋转,裙子划出涟漪,却因为雨水的积聚显得沉重。
疯子。陈燃单肩背着书包,手里拎着她的鞋子,无奈又放纵地看着她这副模样。
陈燃!江芜突然停下,扭头喊了他一声。
干嘛?
太冷了,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回家。嘴里说着冷,抬起脚背,圆润的脚趾头撩着凹坑里的积水。陈燃握了握拳,忍着骂她作Jing的冲动,走近,把书包背好,又蹲下身让她撑着自己的肩膀将鞋穿上。
江芜还没站稳,陈燃就扣住她的腰,将她扛在肩膀上利落的起身。
啊!你放我下来。她是让他背的,这臭小孩怎么跟扛麻袋似的,他肩膀上都是硬邦邦的骨头,硌着柔软的肚皮太难受了。
而且这个姿势,实在太难看了!!!
别乱动,陈燃故意晃了晃身体,一副很是吃力的口气,摔下来我可不负责任啊。
他刚刚一侧身,江芜吓得赶紧抓紧了他身后的书包,咬牙只能乖巧地趴在他身上,不敢随便动弹。陈燃趁机拍了拍她的tun,忍不住又捏了一下,笑嘻嘻开始占她便宜,真乖,哥哥带你回家。
结果还是姜是老的辣,江芜干脆挂在陈燃身上不肯下来了。刚开始陈燃仗着体力好,江芜也轻就随她开心,好心提醒了句:你肚子压着不疼吗?
江芜身上shi嗒嗒的,两条腿荡呀荡先是踩在他裤子上擦了一番,又开始甩头发糊的陈燃身上脸上都是水。她仗着陈燃不敢真的让她摔下来,又是扭腰又是蹬腿的,甚至不肯陈燃坐下来,像尾滑手的鱼在他肩膀上折腾让陈燃哭笑不得。
就是再轻巧,加上她恨不得在自己身上蹦迪的架势,陈燃也有些受不住了。
讨好着跟她道歉,又问她想吃什么东西自己去弄。结果江芜还是那副老娘今天不玩死你就跟你姓的架势。
闹腾了两三个小时,江芜也累了,陈燃趁着她喘息的功夫立刻上楼,坐到藤椅上把她从自己身上扒下来。两人身上还穿着shi透的单衣,楼上的窗户没有关紧,风吹到身上凉飕飕的,江芜鼻子一痒结结实实打了好几个喷嚏。
当然口水都喷到搂着她的陈燃脸上了。
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尴尬地说着:那啥,今天挺冷的啊。
水烧的差不多了,陈燃干脆把两人的衣服都扒光了去浴室泡澡。两个人挤在稍显小的浴缸中四肢纠缠着,稍稍一动江芜就能触碰到那比水还要炽热的硬物。
不过她也累了,可能是受了寒气,脑袋晕晕的,仰面躺在男孩怀中任由他的手指在身上游弋起舞,微微的刺激让她很快昏昏欲睡。
江芜。男孩突然温柔地轻声喊她。
嗯?
陈燃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记得在学校和我说了什么吗?
记得啊。身后的躯体不可察觉地颤抖了下,陈燃将手探入水中与她十指交扣。
你,你能再说一遍吗?
江芜抬手,仔细端详着与自己纠缠的手掌,唇角勾起微笑,半掩的杏眸里溢出浓浓的不舍:我啊,很喜欢陈燃呢。
啪嗒
大概是凝聚的水汽砸到了自己的额头上,江芜没有抬头,嘟囔了句好困,小孩不准打扰了我睡觉了。
她睡了。
她该睡了。
不管陈燃此刻是什么样的反应她都不想知道了。再喜欢也会结束的,因为啊,江芜可以喜欢很多人,却只会爱江灏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