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屿回发来的消息通知弹出来的时候她几乎也是同一时刻从沙发上弹起来。
连外套都没穿一件,套上平时下楼拿快递的棉拖鞋便要出门。
我出去和朋友走走,马上回来!几个动作行云流水,三人都来不及反应,小女儿已夺门而出,只留三人面面相觑。
推开单元门时,程屿回已点燃了一支仙女棒握在手里,站在门侧等着她了。
你怎么说来就来了呀,我连妆都卸了...人都见到了才想着自己现在是棉拖睡衣的素面朝天,羞涩局促地勾着手指,连那看不见的地方棉拖内的脚趾都蜷缩起来。
念念怎么样都好看的。实在不能说这是一句假话,不施粉黛的顾念更有她本人拥有的那种含蓄的内向的,暗流涌动的润物无声的沉静和美感,何况恋爱中的女孩面对喜欢的少年,什么都不消有,只要一双灵动的眼睛就是十足的美了。
怎么也不穿件衣服下来,我等等也没什么的。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顾念披上。
怕时不时总有人从单元门这边出来,两人转移阵地去了楼后的一片空地。
程屿回点燃了一支仙女棒递给她,又去点燃另外一支。
燃好了又递送到她面前。
璀璨的烟花后面是他那张笑脸。
又好像明明是自己的笑脸。
她现在应该高兴的,对吗?可是不论她怎么想要轻松地开心起来,脑海里总是试图地要挤进来一个声音,一个画面。
今年过年我们一起去放烟花好不好呀?
原来如此。
她的心情也像燃尽的仙女棒一般了,剩下的只有那些坚硬的,顽固的,黑色残渣。
她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了,泪水争先恐后地逃出来,才后知后觉地退了两步。
才想要离过去顾念那张满是希冀的笑脸远一点。
不只是她现在的心情,也许还有两个人所谓再续前缘的这段感情,还有她现在从喉咙里勉强挤出来的声音,我先回去了,都成为了燃尽的残渣。
怎么了,念念?他从身后抱过来,仙女棒的残骸如弃敝履般地被他抛开,掉落在两人脚边。
我不是...我和你在一起,不是...不是为了要你做过去没有做完的事情,不是...不是要你做没有做到的承诺。
不是要弥补如果当时的遗憾,不是要填补未完待续的续集。
程屿回很是愣了一会儿,还好手上的力度却没有放松,我只是想要见你,想要有理由来见你,想要和你在一起随便做什么事情都好。,手臂箍得太紧,精神又高度的紧张,几句话下来气息枯竭,声音都夹杂着几许颤抖。
为什么?
顾念沉默,试图从他的声音中窥探出些巧言令色的心虚,可却是丝毫也没有。
如此对比让她的心怀鬼胎无处遁形,一时更是羞愤得无以复加,眼泪毫无章法地在面庞铺陈纵横。
屿回将她转过身又拥入怀,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思绪再三也还只是沉默。
我们...我们还是...分手两个字好像已经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哭泣的抽噎又将字眼顶回喉咙。
我...取而代之的是程屿回落下来的吻,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有慢慢加深的力度,吻了那样久,久到冷风吹得他浑身上下包括脸庞和嘴唇都要麻木,一颗心还炙热;久到他终于松开时顾念都忘了反应,只还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我们明天再见吧,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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