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希望他的手继续在他手上游走。
韩旷宇似乎听到他的心声似的,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缓缓磨砂着他的蝴蝶骨,又顺着脊背,来到他的腰处,撩起了他的衣服下摆。冰冷的指尖触碰到他腰侧的肉,他感觉腰上一凉,瑟缩一下,稍微清醒了一点。他挪了挪自己的上半身,从韩旷宇身上起来,又重新坐好。
姚司琦闭着眼睛,呼吸越来越粗重,他的左手插在裤兜里,右手放在自己的胯下,那里撑起了一个小帐篷。他似乎犹豫了一会儿,拉下裤子的拉链,
陈青竹猛地一下子站起来,欲向外走去,他感到十分难为情,他连洗澡都要避着旁人,遑论做这样的事呢。
“去哪里?”身后一只手抓住了他。
韩旷宇望着他的眼睛里,有一些陌生的东西,那时陈青竹还不太明白。他在遇到韩旷宇之前,甚至连孤独都不曾感觉到,至于欲望,他更是没有听说过。
认识韩旷宇之后,他虽然偶尔会做梦,但还不能清晰地辨认,原来那是一种叫做欲望的东西。
“我,我去下洗手间。”
他挣脱了韩旷宇的手,那好像要把他吞了的眼神,令他心悸。他逃似的去到洗手间,关上门。
那天夜里,陈青竹没有再梦见舌,他梦见韩旷宇从他的床上到他这边来,从身后抱紧他,他的那话塞进自己湿淋淋的那个地方。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下面硬硬的,身上全都湿了。
他害怕得不知所措,整个人在床上悄悄发抖。
后来,姚司琦还想撺掇着大家把剩下的一半也看完,陈青竹说什么也不想再看了。自己一个人背着书包就出门去了。
******同性恋
陈青竹这辈子见过的唯一一个同性恋,就是村里的一个小卖部老板。那个人一辈子独身,人们表面上和他有说有笑,去他店里买东西,可是背地里是要戳他脊梁骨的。
他从小被人嘲笑是个野种,但也好歹有爷爷奶奶疼着,倒不是那么可怜。那个人没有儿女,父母也不在了,真正是天地间孤独一人。
而且,那个男人最后也没有得到善终,听说山上拾柴火的时候,不小心滚落山崖,死了。
还是死了好几天才被人发现的。
连个人给他收拾的都没有,还是村委会出人给他埋了的。
可怜,可怜。
陈青竹不想当个同性恋。他虽然比普通男子不同一些,但始终也认为自己是个男子,对同是男子的韩旷宇产生那样的情愫,不是同性恋是什么?
他不想当个不得善终的同性恋。
第一次见面,他尚未发现自己的情愫,善能表现得落落大方。后来,韩旷宇不在的这大半个月,他日思夜想,但也以为是莫名其妙的好奇。昨夜,他真正看到了,自己对韩旷宇的感情,不是什么好奇,也不是友情,而是爱。
这个词进入他脑海时,一股巨大的恐惧,压过了初尝恋爱滋味的甜蜜。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告白,而是选择压抑和逃避。
他还是不想当个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