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是逃吧。他还没有报复大福偷了他的衣服,强迫他嫁给他等等事情。在那个家里他唯一有些在意的也许就是他名义上的儿子了,小孩子是单纯的是无辜的。大部分的时候祝余在忙家事,是婆婆在带他,但是他们一起度过的时光是存在的。祝余并不对这个孩子负有责任,他被村长带回来只不过是阴差阳错,村长先开始还想让他和祝余肚子里的孩子凑成一对双胞胎,向他的妻子隐瞒他的出身。但是祝余绝不想有人杀害孩子。他还那么小。命运无常。昨天杀了这个孩子的土匪,他绝对不会放过的,这对土匪来说不也是命运吗?
森林是一片浓绿色的海洋,零零散散的花朵在这片浓绿中变得无比渺小,让人注意不到。一抹红色时隐时现,快速地向一座山峰跑去,山峰上散落着几件房子。当这抹红色终于从森林中出去,全身在阳光的映照下,与房子的对比令我们惊奇,这是只无比巨大的狐狸,肩高快要超过房檐了。在外面懒散地站岗的小弟终于注意到这只狐狸,不过他喊叫的是:“怪物!快跑!怪物来了!啊啊啊啊别吃我!”随机武器也不要了,向后面跑过去,一路跑一路叫。
越来越多的人从房间里出来,有人看见狐狸吓得跑,有人不信邪,拿起刀砍向这只巨大的野兽。
这场杀戮平息后,地面上到处是巨大的血花。没有活口留下,就像土匪抢劫后的人家,死寂。狐狸开始寻找土匪关押他们抢来的人的牢狱。除了昨晚的抢劫,距离他们上次抢劫确实过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几个月吧。简陋的牢狱里只有几个胸膛略有起伏的少男少女,在那里的一个小角落,祝余找到被捆着的小羊。小羊祝余便宜儿子的小名,他还没长大,还不能得到他的大名。没有叫栓子,狗子,已经是祝余争取来的。
在祝余来到土匪窝之前,庆去了墓地,从猎人那知道,也没有小羊的尸体。他将这件事情告诉祝余。
幸好不令祝余失望,小羊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昨晚小羊还在屋里睡觉,他睡的很熟,外面发出的声响没有把他吵醒,直到土匪冲进房里,把他从床上抓下来,捆住,扔到运粮食的车上。这个年龄的小男孩还是有人要的,卖出去就多一笔进账。
小羊虽然害怕,但是他没有尖叫,这使他免于挨打。恐惧令他整晚没有闭眼。他是个有想法的小男孩。他告诉祝余其实他是村长的儿子。他没告诉家里其他人这件事。这是村长带他进城玩,交完税收,说是带他的小孙子在城里逛逛,实际是去喝酒,再去暗娼家里。其中一位暗娼就是他的母亲,是一位寡妇。喝醉了的村长向小羊说,你不是我的孙子,你是我的儿子等等。说寡妇这是你母亲。后面什么他还是依旧健壮的话语小羊就听不懂了。到了寡妇那里。那位寡妇待他很好,总是会拿出糕点给他吃,拿出玩具让他在别屋里玩。慈爱的目光让小羊很喜欢她。他知道这是他的母亲。但是寡妇不知道小羊知道这件事。村长总是忘了自己喝醉的话。
事实上,小羊也不是村长的儿子。他是寡妇上一任的丈夫的遗腹子。当时寡妇新寡。村长经人介绍,上了寡妇,之后寡妇就成了暗娼。当然了,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寡妇没办法养活自己。后来寡妇知道自己肯定没办法养这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客人们可不喜欢,在寻欢作乐的时候看到一个孩子。她也不想她的孩子跟在她这样一个靠皮肉生意生存的母亲长大。之后她经过各种考虑,只能选择村长,各种讨好他,也是因为他是丈夫死后第一个强暴她的人。合情合理,村长成了小羊的父亲,毕竟哪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能拒绝自己有了个小儿子呢?这可是他男性能力的见证。
叼着小羊来到森林的另一边,大路上。祝余变回人身,一身朴素村姑的衣服。他解开小羊身上的绳子,蹲下身子平视着问他:“你知道你母亲在哪吗?虽然你从未明确跟我诉说她的存在,但是你经常在想念一个人。明明每次村长带你去城里,只是去喝酒招嫖。你还是很期待去城里。我拿了些银子。只要她不乱花钱。这笔钱应该足够她把你抚养长大了。”
小羊低着头沉思了一会,脑子里把自己从惊慌中拉出来,从小听着土匪事迹长大,知道这种情况下他的家人已经全部不在了,现在他清楚他想去母亲那里。
“我去母亲那里,是不是就再也不能见到你了。”说这这句话时,小羊再也崩不住他的情绪了。被土匪绑架,在牢狱里待一晚上,看着那群不知死活但是明显受尽折磨的人,失去亲人,选择未来。可以去跟母亲生活在一起的喜悦抵抗不了这些悲伤。他大声哭泣着,抒发他内心的悲伤,不解。
很绝的是祝余从没把小羊当作自己的孩子,小羊也没有把他当作自己的母亲。他们之间的相处像是兄弟姐妹。我可以照顾你,但是最终你还是要照顾你自己。
风吹过这条道路,两边的树叶哗哗作响。高个把小个抱在安抚,轻轻拍他的背部,让哭的抽泣的小人,呼吸顺利一些。
又到了夜晚,一只小狐狸翻过围墙,从窗户跳进房,窜上床。
“啊祝余你不能不擦脚就上床。”原本庆看到祝余回来很高兴的,但是在外面踩的脏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