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楠大学期间一直都住在沈宏哲家。
也可以说是他们共同的家。
沈家的人一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但从没将他和沈宏哲往那方面想过。
直到他二十岁生日那天,小叔叔带他出了国,再回来的时候,他们之间又多了些许羁绊。
红色的小本本,还有……简约不失华丽的戒指。
沈家的人在知道后气的不行,一个劲儿的骂沈宏哲畜生不如。
沈宏哲没反驳。
贺楠低着头,也没吭声。
按理说,是他先动的心,他心虚的紧。
在骂完沈宏哲后,长辈们又凑到一块儿商量着要给他们举办个婚礼。
说贺楠孤身一人,怎么也该名正言顺的。
贺楠在一旁听着,眼眶在那些讨论声中逐渐泛红。
沈宏哲一个没忍住,低头在男孩儿的眼尾处亲了又亲。
贺楠脸皮薄,却也没舍得将人推开。
两人的婚礼只邀请了双方的亲戚、要好的朋友。
没有商业伙伴,也没有媒体采访。
这本来就是两个人的生活,没必要跃入大众的视线,惹来不必要的非议。
洞房花烛的当晚,贺楠将一个文件袋递到了沈宏哲的面前,沈宏哲挑了挑眉,弯腰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文件袋,递了过去。
最后不知道是谁先笑出声来。
心有灵犀大抵如此。
他们相拥而坐,同时打开了对方递过来的文件袋,拿出来装在里面的纸张。
贺楠给沈宏哲的是他手中持有的贺氏集团的股份的转交协议。
而沈宏哲给贺楠的是他名下所有财产的转交协议。
像是都没想到一般,两人都默了好久。
最后,他们双双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很郑重的。
他们把自己觉得最为重要的东西交给了彼此。
自此,福祸相依,此生不离。
————
——
冯毅再见到姜言已经是半年后的事情了。
半年的时间足以发生好多事情。
比如,沈宏哲那逼结婚了,自己被迫随了一百万的份子钱。
再比如,原本白白瘦瘦的姜言长了rou,尤其是屁股……
小孩儿的个子好像也窜了些,看样子这大半年过得不错。
过得不错……
他禁欲了大半年,辛辛苦苦的找人,这小孩儿倒好,怕不是早就把他忘在了大明湖畔。
“先生,这是你点的套餐,请慢用。”姜言弯腰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冯毅面前的桌子上,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握上了手腕。
“先生,你……”他有些恼怒,想挣脱却又睁不开,无奈咬牙切齿道:“请您自重。”
上都上了还自重个毛线。冯毅心里这么想,却没敢说出口。
开玩笑,这话再一说,说不定下次见面就是一年后了。
“在躲我?”
“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还请松手。”
冯毅握的更紧了。
短短半年,家猫就变成野猫了啊!
不,这从一开始就不是家猫。
“真听不懂?”他问。
“都说了听不懂,你放……”姜言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拉着走出了蓝调,将人塞到了赫然停在店门口外的迈巴赫里。
整个过程没有一个好心人过来阻止冯毅的恶行,以至于到最后姜言都放弃了求救。
“还装吗?我不介意用行动帮你回想一下。”冯毅说。
姜言瞪了他一眼,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耳垂处的粉红还是出卖了他。
“冯先生是有事吗?”姜言说,“我现在不缺钱,不需要跟您做之前的交易。”
况且,第二次还白白被搞了一天一夜。
冯毅的态度当即就软了下来。
“我缺了个大爷,你……你试试呗。”
“我……谁稀罕当你大爷啊!”
……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