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和小宇来了啊,快进来快进来。”
秦天和秦宇有些讶异地进了门,发现包厢内除了黄凛,还有其他另外两位女士。日料店的包厢面积都不是很大,即便是那种比较高级的店面也一样,但装饰都十分精致。只见铺满榻榻米的房间地板正中央放置了一张长方形的黑木矮桌,还没有人小腿高,四周整齐地放了一圈针织坐垫,桌上摆了一套精美的瓷质茶具,其中三个茶杯里都有水。
面对玄关坐着的那位女士应该就是封然,身穿白色职业西装,微卷的深褐色长发用簪子高高盘起,面容与封鄞有几分相似,但五官更加欧式,眼窝微许凹陷,双眸也是深蓝色,鼻梁很立体,确实是一位非常明艳的混血美人。在封然的身后也站着一位美女,完全的欧洲人长相,而且个头非常高,目测将近175,一身黑色正装,应该是秘书或保镖之类的人物。
黄凛把兄弟俩迎进门后,朝着封然的方向伸手,郑重其事地介绍:
“天天,小宇,这位就是封然,封总。和另一位封总,也就是你们的哥哥封鄞,是姑侄俩。”
秦天和秦宇站在坐垫的旁边,还没来及想明白黄凛和封然的关系,听他介绍自己,于是回过神来,对封然鞠了一躬。
秦天开口打招呼:
“封总您好!我是秦天。”
秦宇也开口:
“您好,秦宇。”
封然自他俩进门后第一眼看到他们,嘴角就露出了笑意,在他俩跟自己打招呼后,也扶着矮桌,优雅起身,主动伸出右手:
“天天、小宇,你们好,我是封然。不嫌弃的话,和小鄞一样,叫我一声姑姑也可以。”
兄弟俩见状立即上前分别与她握手,然后与对方互换了一个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纷纷开口:
“好的。姑姑。”
封然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回到原先的位子坐下,示意兄弟俩和黄凛也坐。封然身后金发碧眼的外国美女十分有眼力见地给他俩倒茶,兄弟俩接过茶杯后,不知该用什么语言道谢,只得冲她点头,换来人家一个标准的职业式微笑。
黄凛先开口解释:
“天天,小宇,封总在法国的7年间,我一直都是接受然总的指派暗中资助你们兄弟俩的生活和学业,从虞城县孤儿院,再到......到后来的陈大爷。小宇被陷害的那件事,怪我,是我没有及时接到院长的电话,让你们兄弟俩受委屈了。”
秦天和秦宇目不转睛地盯着黄凛,顿时明白了封然和黄凛的关系,原来之前黄凛在医院打电话时嘴上叫的那个“封总”,不是哥哥封鄞,而是封然。
黄凛继续说:
“当然,你俩的哥哥也一直和我有联系,经常关注你们的生活动态。”
坐在一旁许久未开口的封然也敛起了笑意,眉峰挂上一丝歉疚的神色:
“天天,小宇,当初从孤儿院把你们哥哥带走的人,就是我,对不起。我知道你们在一起生活了5年,小鄞突然消失一定对你们打击很大,但那是不得已而为之。我父亲......也就是小鄞的祖父,当时已经病危,我必须带他回家和祖父道别。”
秦天垂下了双眸:“您不用道歉,我们理解。”秦宇也冲她点了点头。
封然看到兄弟俩的反应,眉梢舒展,又继续说:
“嗯,你们都是懂事的好孩子。至于后来把小鄞送到法国留学,也是我主张的。不过关于这件事,姑姑不会跟你们道歉,也不会请求你们原谅,因为我从未后悔过这个决定。集团在法国的分部是CIEL的起点,也是我父母毕生的心血所在。”说到这里,秦天和秦宇兄弟俩发现封然的神色较刚才严肃了不少,语气也变了,这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叫他们回想起了暑假在公寓里看见的、正在打电话,或和越泽谈工作时的封鄞。
“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确保小鄞顺利接成为集团接班人,他必须去法国,在那边的公司从零开始。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的脚步,包括他的父亲,也包括你们。”
也许是觉得自己的语气重了,兄弟俩看起来有些许低落,封然立刻换上了温柔的语调:
“天天,小宇,你们别误会,姑姑没有怪你们耽误小鄞的意思。和你们说这些,是因为我信任你们。我相信你们都是双商极高的好孩子,所以希望你们能够体谅哥哥,不要怪他离开你们的这些年。小鄞是个很让人心疼的孩子。他的亲生父母是包办婚姻,感情一直不好,在他10岁那年就分开了。她母亲一离婚就改嫁去了欧洲,从此杳无音讯,他父亲也在不久后续娶。小鄞的祖父很疼他,那女人担心小鄞将来会和自己生的孩子争家产,所以经常虐待他。当时,他的祖父早已卧病在床,我不得不去集团帮忙,所以就疏忽了对他的照顾,直接导致他12岁的那年离家出走。”
封然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补充:
“后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他一个人去法国的时候也才17岁,没有亲人在身边,独自上学、工作,心里还背负着祖父的遗愿,他承受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