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吃过的苦头不比你们兄弟俩少。你们如果心里有气,就尽管冲我来,骂姑姑两句也行。”
另一边的黄凛也发现兄弟俩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开口圆场:
“然总说得没错。天天,小宇,封总在国外的期间也一直都很关心你们,出国也并非他自己的真实意愿,你们千万不要怪他。但然总也操了不少心,她既操持集团总部,还要打理境外分部,经常国内国外两头跑,就算这样,还是会保证至少一个月与我见一次面,询问你们的近况。失去你俩消息的那两年,然总也担心坏了,动用各种力量到处找,甚至每天都在打电话追问我结果。”
封然打断了黄凛的话:
“这件事情,我当时没有告诉小鄞,而是在他回国之后才说的实话,后来他也打亲自电话跟黄律师确认了。你们都是聪明的孩子,肯定能猜到我这么做的理由,我也同样不请求你们的谅解。”
坐在一旁静静聆听那些大人说话的秦天和秦宇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秦天在封然落语后,轻轻舒了一口气,冲着封然露出了一个阳光帅气的微笑:
“姑姑,您既然都愿意让我俩叫姑姑了,就不需要再说那么多见外的话。什么出不出气、请不请求的。我和小宇虽然没有父母,但是有老师,有爷爷,所以懂得什么叫知恩图报。封家,包括黄律师,都是我和小宇的恩人,封鄞哥是我俩的哥哥,受了你们这么多年的关照,我们感谢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有不满或怨恨?就算曾经痛苦过,但那都是过去的事,哥现在已经回来了,我们对他、对封家只有感激,没有别的。”
秦宇也抬头看向封然:
“我的想法和秦天一致。您无须对我们抱有任何歉疚,封家的恩情我们一直记着,未来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力回馈。至于您说的‘不要怪哥哥’,刚才黄律师也解释了,他在国内一直都是受您的委托关照我们,我猜这一定也是哥要求您这么做的吧。当年他之所以答应出国,其实开有条件,条件的内容就是,一定要保证我和秦天在国内平安、顺利的长大。”秦宇见封然看向自己的眼神多了一分诧异,又继续补充:
“看您的表情,我想我应该是猜对了。既然哥那么在乎我们,我和秦天又怎会忍心怪他,您说是吧?”
封然听闻,用极其赞许的目光望了兄弟俩一眼,低头浅笑:
“说实话,以前我不是很能理解,就算一起生活了5年,毕竟是萍水相逢,小鄞那么孤僻的孩子为什么会突然认了两个弟弟,还疼得要死要活的。现在,我大概了解原因了。有你们这两个帅气迷人、聪慧善良的弟弟陪在他身边,我也替他高兴。”
说完,封然看向身后站着的秘书:
“Kate,吩咐服务员过来点餐,两个宝贝肯定已经饿坏了。”
黄凛看到秘书正要出门,自己也起身:
“封总,既然大家话都聊开了,没我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所里了,不打扰你们一家人用餐。”
封然微笑着点了点头:
“好的,今天有劳黄律师作陪,改天一定单独请你。Kate,帮我送客,顺便请服务员过来。你自己的话,先换个包厢用餐吧,我和天天、小宇单独聊会。”
“好的封总,我就在您隔壁,有事请随时叫我。”
秦天和秦宇一边目送黄凛和秘书出门,一边互相看了一眼,用眼神表示对Kate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的赞叹。
日料都是冷餐,兄弟俩有些吃不惯,但架不住封然的盛情邀约,也吃下去不少。聊天的一个多小时,加上用餐的一个小时,等服务员把餐后红茶端上来后,秦天瞧了一眼手机,已经将近八点半,放假期间,学校九点门禁,打车回去路上也要十几分钟。于是秦天用手肘碰了碰左边的秦宇,示意两人该走了。
封然察觉到兄弟俩之间的小动作,抿了一口红茶,语气温柔:
“别担心,姑姑再留你们5分钟,交待一件小事,待会儿让Kate亲自开车送你们回学校。”
秦天转过头去,一脸认真的地看着封然,等待她的交待。
封然也敛起了笑意,眉宇间神色正式:
“天天,小宇,你们应该去小鄞家里住过吧?”
见兄弟俩点头,封然又继续说:
“既然这样......不知你们是否留意过他自己的房间,在书桌或床头柜上面,或者抽屉里,有没有见过一板白色的药片?”
听封然这么说,秦天和秦宇互相看了一眼,想起来封鄞的床头柜上确实放着一板白色药片,可他自己说那是维生素,所以两人就没多想。既然封然主动提起,说明肯定不止那么简单,兄弟俩有些着急,秦天迅速询问:
“见过!但......哥说那是维生素,所以我们就没再关注,怎么了吗?哥是不是生病了?”
封然低下头,叹了口气:
“那不是维生素,是安定,一种镇静安眠药。小鄞有失眠的毛病,尤其是在压力大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给他开药的是我们封家的私人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