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两杯咖啡,他把其中一杯拿起来,走出房子外面,拐到了院子里,走到一个小门前以后轻轻地推开门口,小门后面是一个向下的楼梯,有着昏暗的灯光,卡诺斯拿着这杯咖啡慢慢的从楼梯走下去,这里安静得就连卡诺斯的脚步声都显得有些吵闹。
卡诺斯睡得很香甜,这是歇吉莉失踪以后他睡得最好的一次,他没有在梦里梦见歇吉莉死去了。
他走到了地下室三楼,打开了这间地下室的灯,这里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
可是他再也受不了只能站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那么美丽的歇吉莉,他曾经这么做过,他曾经天真的想着,只要能看着她,陪伴在她的身边就好了,可是歇吉莉却不这么认为,歇吉莉逃了,逃离他的身边,尽管他这么疼惜她,不曾想着占有她。
他梦见了短头发的歇吉莉,梦见了迪瑞,歇吉莉有些变化了,卡诺斯在梦里看着迪瑞那张美丽的脸,看着那头金发暗自想着,但是她依旧这么美丽。
等他觉得够了,就停下来,然后拉开那个小抽屉拿出了满满的咖啡粉末,又拿出了一台酒精咖啡壶,他往下壶里装上水,然后拿火柴点燃了酒精灯,把咖啡粉倒入上壶中,等水开了以后把上壶插上去,和下壶连接在一起,这时候下壶烧开地水慢慢的涌到上壶里,而卡诺斯则是拿起了银质的勺子搅拌上壶里浸湿咖啡粉末后的液体,直至搅拌出泡沫他才停下来,然后把酒精灯挪走,他看着泡出来的咖啡液体又再次慢慢的回流到下壶里。
......
“我很抱歉没能留下你完整的身体,你知道这很困难,你的脑袋还是我当年偷偷从你尸体上割下来的,而现在你的身体应该已经腐烂了。”卡诺斯笑得很温柔,“你应该感谢我。”
他走到楼梯口,把灯关上,他对着黑暗说:“下次我会带着她来的,你们继续在这里赎罪吧。”
他卑微的爱没有得到回报。
这里有两个巨大的玻璃罐子和一个比较小的罐子,卡诺斯走到那个小罐子面前,看着里面浸泡的一个男人的人头,男人的眼睛瞪得溜圆,他的表情看起来极其的不甘心,而卡诺斯看着这个人头,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本来应该一直恨你们,但是现在歇吉莉回到我身边了,我会带她来看看你们。”卡诺斯说到歇吉莉,他的神情又变得温柔了不少。
那个男人抬起头看着卡诺斯,说道:“歇吉莉。”
只有把她变得肮脏了,她才会心甘情愿的留下来。
这是一间陈列着用福尔马林浸泡着的尸体的房间。
卡诺斯高兴坏了,他就知道,他知道迪瑞就是歇吉莉,只是迪瑞不敢承认,可是他不相信自己会看错,不管他叫什么,不管她是否有了些变化,卡诺斯就是清楚的知道,他坚定的认为他就是歇吉莉。
他爱歇吉莉,爱她的纯洁无暇,爱她像个圣女一样。
所以在失去歇吉莉的这段日子里卡诺斯清楚了,他不想再压抑自己,他知道他并不满足于只是看着她,他想占有歇吉莉,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让她哪儿也去不了,这才是唯一能留住她的方法。
他把咖啡放在旁边的木桌上面,然后他的手指轻轻地,连续的划过这三个罐子,最终他停下脚步,看着那个头笑着说:“柯利弗,我给你泡了一杯咖啡,还能看见你这样滑稽的表情真是太好了。”
于是他笑得更开心了。
等上壶的水全部回到下壶以后,卡诺斯把上壶拆了,抓着咖啡壶的把手,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上了香浓的咖啡。
“但是你也会恨我对吗?你深爱着母亲,可是我杀了她,在你死了以后我也没把你们放在一起,你看,你们中间夹着父亲呢。”卡诺斯看着中间泡着一句健壮的男人的尸体的罐子轻声地说。
“母亲是个淫荡的婊子,父亲是个管不住下半身的种猪,而你,柯利弗,你是一个爱着自己母亲的,想和她交媾的傻子。”卡诺斯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悲哀,平淡,她抬起自己的手,看着手臂上露出来的青色血管,他又说:“而我是继承了你们肮脏血液的物种,所以我配不上歇吉莉,我只能用下作的手段把她变得肮脏。”
他走上前,笑着询问那个金发俊美的男人,他问他:“你是谁?”
卡诺斯穿着宽松的白衬和松垮垮的裤子走下楼,他从大厅里摆放的置物架上拿出了一罐咖啡豆,然后把咖啡豆倒进研磨的机器里面,他慢慢地摇动机器的手柄,等待咖啡豆磨成的粉末掉落在机器下面配备的小抽屉中。
他算计着,该怎么样把回到他眼前的歇吉莉变成一个肮脏下贱的女人,变成一个愿意待在泥潭里陪伴他的人。
“是啊,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不会让她离开我,一次也不会,但是我太肮脏了,所以我见到这么纯洁的人,竟然有些慌乱,而我现在才明白,我只能这么把她留在我的身边。”卡诺斯站在三个玻璃罐子的面前,他像审讯一样看着他们,用诉说罪状的语气责备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