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长老脸色铁青,冲着门外大喝,“什么人敢阻拦诫训堂办事!?”
“刑殿刑司——姬棠。”
推门而入的人一脸冷凝,一袭暗红色的锦袍上绣着朵朵海棠,挺拔清冷的身姿带着危险的气息,堪称漂亮的脸上满是怒意。
“诫训堂好大的胆子,串通外人逼迫君卿,真当你们在雾隐山只手遮天了!?”
三位长老脸色齐齐一遍,惊惧交加地看向走近的人。诫训堂和刑殿向来势不两立,能入刑殿的都是已经有主君的殿主,不仅继承了自己的势力还有主君势力的加成,而那些殿主的主君,在泗州之境都不是泛泛之辈,雾隐山与之交好至关重要。但每一位刑殿的刑司都与诫训堂对立,这也让诫训堂如鲠在喉。
“原来是刑司大人,不知刑司大人打断诫训堂办事可有说法?”
“呵!长老这是明知故问啊,暗自操纵繁花宴,逼迫君卿就范,诫训堂又有什么说法?”姬棠暗自扫了一眼姜璃,见其还有理智心里舒了一口气,还好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渠长老眯了眯眼,端着架子,“刑司大人可不要乱说,诫训堂向来秉公执法,何来逼迫一说?凡事要讲证据。”
“是吗?那刚刚长老手中拿的是什么?以为我没看见吗?”姬棠冷笑,与之争锋相对。
渠长老看了看手中,一脸假笑地看着姬棠,“刚刚我手里不过是一直补气血的药虫罢了,本想给姜君卿服用,没想到被刑司大人一击毙命,委实可惜啊。”
看着渠长老无赖的样子,姬棠知道很难给对方定罪,证物刚刚自己太急已经毁了,也无怪对方有恃无恐。也罢,今天的目的也不是他们,救下姜璃最重要。
“既然长老是好心,那我也替姜君卿谢、谢、您。”姬棠用力咬着最后三个字,渠长老故作无奈。
“既然说开,那就请刑司大人离开吧,姜君卿的惩罚还未结束,希望刑司大人不要阻拦。”
“若我偏要阻拦呢?”姬棠不退反进。
“......刑司大人确定要和诫训堂做对吗?”渠长老也眯眼对峙着。
“姜君卿的罪名本就是捕风捉影之事,如何劳动诫训堂兴师动众,刑殿知晓此事让我来接手,来的路上偶然遇到了一位王公子,未至繁花宴私自闯入雾隐山可是大罪啊,诫训堂不赶紧去瞧瞧吗?”
渠长老脸瞬间黑了下来,暗骂王岐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居然被人抓住了。看来今天是办不成了,得先赶紧处理王岐的事。
“哼!既然有人擅闯雾隐山,那诫训堂必然不会坐视不管。”但想想,渠长老又不像就这么放过姜璃,又说道。
“虽然是捕风捉影之事,但诫训堂的规矩就是宁可错杀绝不错放!姜君卿就在接下来五天里好好享受一下扶荒枝的惩罚吧。”语毕转身往外走,另外两位长老也紧随其后。
“长老慢走。”姬棠也知道不能把人逼急了,能把人赶走已是不易。
渠长老怒气冲冲往外走,在堂外,他看见了一位拦在他路上的人,待看清此人,渠长老愤怒地表情一僵,缓了半天才俯身行礼。
“见过柳主君。”
柳辙笑了一下,很是宽和,“长老有礼,姬棠的性子有些急,刚刚的话还望长老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渠长老僵硬地点头,“柳主君多虑了,在下自是不会如此计较,诫训堂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柳辙点点头让道,笑着说:“那就不耽误长老了,慢走。”
渠长老仍然僵硬点头,转身疾步往外走。
等到已经远远离开,较为年轻的篑长老忍不住问,“渠长老为什么我们走这么快?”
渠长老停步,回头狠狠给了篑长老脑袋一巴掌,“你个蠢货!你知道刚刚那个人是谁吗?那是上虞柳氏的家主柳持之,柳辙!那是个把柳家杀尽,就为独占自己君卿的狠人,不走?不走等着掉脑袋吗?”
另外两人齐齐一惊,没想到那个笑容温和的男人背地里竟然如此血腥,不由得出一身冷汗。
“想要保命,今天的事你们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许说,听懂没有!?”渠长老暴躁地吼。
“是,是。”两人连声应和,紧跟渠长老离开。
......
堂内。
姬棠等诫训堂的人走后,才慢慢走近姜璃,此时的姜璃已经恢复了些神智,但已经被激活的扶荒枝玩弄地暗暗喘息。
“值得吗?”姬棠问他。
“......值得的。”姜璃回应,他明白姬棠问的是什么,他问不供出应许受这些苦值不值得,他觉得值得。
姬棠没话说,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每个人想法不同,他也无权干涉。
姜璃挨过一阵快感,稍稍平息了些又问。
“他......走了吗?”
“走了,当晚就下山了。”姬棠没好气地回答,都现在了还想着那个混账。
“......走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