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先摸清了傻子家的情况,倒是也惨,爹娘都去了,只剩傻子一人。但他也晓得,这样的傻子身边没个贴心的人教导,估摸着也没什么心眼,心性单纯的很。
寡妇一开始也没动旁的心思,不过是想哄傻子把自己脚上链子给弄掉。但他被拘在屋里,傻子又成日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他们一时间没什么接触的机会。
直到那一日傻子过来,头上带了伤。
他把寡妇今日份的三个馒头递给他,便生着气坐在门边。他头上的伤口有些严重,寡妇便忍不住多看几眼。看见那人撅着嘴气鼓鼓的模样,寡妇竟然觉得有些可爱。大约也是傻子面相生的好,总归看着不讨人厌。
他叹一口气,然后试探着跟傻子道:“凌天,你可以给我打点水来嘛?”
傻子看他一眼,似乎不太高兴被喊去干活,可又看看他脚上的链子,但还是起身去了。傻子手脚倒很利落,很快便端一盆满满的水过来。水盆放下时,寡妇的衣裙被溅shi了些,他有些哭笑不得,然后在傻子要走时拉住了他。
他第一次对傻子笑了笑,然后道:“你别动,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好不好?”
他原以为傻子会拒绝,但傻子看他一会,目光停留在他的笑容上,竟然坐了下来,半天憋出一句,“不疼。”
“不疼也要弄干净啊,要不然什么时候能好?”
“你这里怎么弄的呀,看着像是磕的。”
傻子不高兴地撅着嘴,“他们笑话我没有爹娘,讨厌,拿砖扔我。”
寡妇沉默片刻,然后慢慢用用被溅shi的衣角又沾了水在他的额头轻轻擦拭着,傻子一开始还想逃,可是寡妇动作温柔,他的目光慢慢被寡妇洁白的面庞所吸引,顺着对方流畅的面部线条,他情不自禁地盯上了寡妇纤细的脖颈。因为傻子个子比寡妇高很多,处理伤口时,傻子的身子便微微弯下去,正好对上寡妇白嫩的脖颈。等寡妇察觉时,傻子都已经看直了眼,粗重的呼吸扑在他的脖颈上。他面一红,扭过身去,原以为这傻子是个不经事的,哪晓得也知道想女人。
傻子愣愣地看着他,寡妇斜着瞅一眼,瞧他呆呆的,觉得有些好笑,心里又笑话自己和傻子计较,果然,傻子又凑过来,傻傻地说:“你跟娘一样香香的。”
还真是孩子气,寡妇不再搭理他这些幼稚的话。给他把额头的伤口擦干净了,瞧已经不出血了,又仔细叮嘱,“额头不许碰水,痒也不许抓知不知道?”
傻子皱着眉头,似乎在努力的想他话中的意思,寡妇把自己的衣角在水中搓洗干净,他手指头细,虽然以前活做多了有些粗糙,但总归他皮白,也仍旧好看的。
傻子瞧他,从脸看到手,觉得心里有些高兴,他不晓得这样叫什么,但他既高兴,便想有些好东西送给寡妇,他笨蛋脑瓜子一琢磨,从怀里掏了自己剩的两个馒头猛地塞到寡妇手里。
“你好看,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