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彬下了飞机猛吸了一口浑浊的空气,A国的确如别人所说,充斥了糜烂腐败的味道,物欲横流、rou欲横流。这种恶心的味道正是齐彬期待的,他在自己的国家太久了,人的皮囊和严苛的道德时刻囚禁着他,大概没有任何机会能摆脱一个好孩子的头衔,父母以他为骄傲、老师当他是得意门生、别人家长当他是孩子的目标,唯独没人在乎他到底想做的是什么。
不过他并不去反抗,因为他虚荣地享受着声誉,再习惯性谦虚地说一句过奖,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是很好的。带着众星捧月的骄傲和自以为颇有城府的头脑来到了A国,做教授在这边的项目,为期三年,足够他糜乱地享受rou欲,满足扭曲的需要。
到了学校配备的单人公寓,Jing致细心地收拾了行李,所有衣物整整齐齐、一尘不染,家具也成为了他的样子,一种Jing致的、带着虚伪的光泽,不过里面永远是肮脏的,比如床头那只古董花瓶,外面被擦得反光,里面竟有种难闻的腥气,也许没人住的时候它盛放过什么东西的尸体。
齐彬并不去管它,只是将东西摆放好,然后走入厨房,希望做一顿简单的饭菜,房子设施很完善,他到来前也有人上门检修过,此刻为他省了不少麻烦,他只需要将刚刚在楼下便利店买的速食产品放进烤箱,再转个五分钟,一个满足他肚子的东西就会诞生,他只需要填饱会空虚的肚子,说实话,他对吃饭并没有太大兴趣。比起吃饭,他更乐于用这时间去做些快乐的事,比如和人做爱。
心情不错地吃了顿简餐,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开学,从现在开始,他有很多时间来犒劳自己。翻开手机寻找附近的gay吧,A国确实开放,楼下不远的地方就有几家,看都不用看了,反正哪家都没去过。
吃过饭随手从行李箱中掏出几只安全套放在兜里,带了个帽子就出门去了,平日在国内穿正装的时候多,总是在各种演讲、报告现场,不过此时不一样,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刚到A国的二十三岁留学生,人生地不熟的可爱弟弟。
他今夜的人设就是一个可爱又魅惑的青年人,在同性恋酒吧寻找一位或者几位好心的哥哥送他回家。
得益于出众的记忆力和方向感,可爱的青年人在去的道路上并没有迷失方向,踏入酒吧的一瞬间,震耳欲聋的音乐鼓点冲进大脑,他想,他该开始忘记回家的路了。
轻车熟路地点了杯鸡尾酒,这是他提前了解过的,很多时候他不愿意让自己显得局促,压着帽檐小口抿着酒,装出羞怯的样子,他知道他的位置是很容易被注意到的,他还很有自知之明地知道,像他这样的猎物会很受欢迎。
不出所料他被搭讪了,在压着的帽檐下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熟练地用当地语言同他交谈,时不时故意说出几句可爱的、显得幼稚的话语冒出来惹得对方轻笑,正如所有人了解的齐彬,他不会让自己陷入局促,他还会让别人不由自主地完全配合。
他被吧台遮住的长腿轻轻地勾着对方的裤子,压住微笑,天真地问道:“先生,你似乎很激动?”
对面的男人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不多时回以齐彬一个笑容,“我只是因为结识一个美丽的东方人感到荣幸。”坦恩依旧能感受到那若有若无的对方的力度从自己的腿上划过,不过他自认为是个浪荡的保守派,该有的克制是要有的。
“先生,您在思考什么?”齐彬突然向他靠近,坦恩虚伪的表象立刻破碎,他用带有浓重体毛的胳膊揽住了齐彬的腰,就着舒缓的爵士乐凑到齐彬耳边吹了口气,“男孩,我应该尽地主之谊,请允许我带你去参观一番。”
齐彬朝他笑得纯粹,开心应下,大抵在坦恩心中还有些小小的关于引诱了一个纯真男孩的愧疚。齐彬内心的笑意快要压不住地表现在脸上了,他会掌控所有节奏,在美好的夜间进行几次让他能够疯狂高chao的快乐运动,帮他摆脱身体中难以忍受的饥渴和瘙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