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成均垂下头，倒是没怎么吐出血来。伸手拿纸擦了擦嘴，推开苏究去刷牙，干呕的感觉持续不断，苏成均本来就挺累了，又被苏究弄的恶心。相应的不知道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吃到了苏究血的原因，身上也有劲了。没之前那么累了。
“不是嫌脏吗，现在好了。干净了。”苏究的手指缠着津液，垂在身侧，血从牙印处向下绕着融为一体。
他攥着拳头，砸在枕头上。那一瞬间，他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乎乎的，大抵是被苏究害得。再加上本来就有些晕车，一路上都在发消息，本来就有些想吐，更是一直没恢复过来。
是有点委屈！
苏究果然是个大坏蛋，把他当牛使唤。
“什么？”苏成均愣了一下，抬头看他。苏究冷淡的，看不出具体什么意思，但苏成均还是下意识解释道，“只是接吻的话，就还好。”
「花子」：只要还活着就行。
「花子」：哥，注意安全，没事别到处乱跑知道吗！
却不由让他想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也是这么对自己的。
苏成均只是眼眶红，还是因为般布委屈，还没哭呢。他还因为困小眯了一会，也不理解苏究为什么找事，还在他又累又困的时候找茬。他被拽起来的时候又差点干呕，瞪着他：“关你屁事，出去。这是我房间，我想干嘛干嘛。”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一只手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拽着他的手腕。苏成均惊醒，不由愣了半秒，对上苏究的眼睛，“你又闹什么别扭呢？”
苏成均思量了好一会，忽然觉得应该是还没离。他觉得般布应该也就是说说气话，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反正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吵架了。一定是这样的，要不然姚泽怎么会那么冷静。
“亲我委屈你了是吧？”
苏成均洗了把脸，
这种感觉真的不亚于离家出走后得知父母突然离婚了。然后比谁都爱爸爸的妈妈，作为关系最好、最喜欢你的妈妈却突然拿模糊不清的理由糊弄你，说下次告诉你离婚理由。还叮嘱你常回家看看，记得给花浇水，溜溜狗狗。
苏究侧身去里面洗手。
……
苏成均越想越委屈，搬完该搬的东西，他就憋不住了。像是离异家庭的小孩一样，跑回房间，一个人蒙在被子里替般布委屈。他两周前还见过姚泽，和之前一摸一样，怎么会分手。就算分手，姚泽他怎么可以同意！
～
他咬伤苏究的手指，像是一个牙印戒指一样，停在食指上。苏究感觉到痛了才抽出，被牙齿蹭了一圈。因为苏究一直不停，他讨厌这样，都把食指咬出血来，漫在口腔里，苏成均推开他，对着垃圾桶不自觉的吐口水。
“一个人躲在这里哭，你除了会哭还会别的吗？”
「一般般」：知道了！晚安小漂亮～想你～
苏成均结束了和般布的聊天，说不出什么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他完全不相信他们俩会分手，而且不敢去问姚泽。但他绝不相信般布是这样的人。般布是他最喜欢的哥哥，对他比对谁都亲。
“哥，松手。”
「一般般」：哦对了，梁礼出了点事，我忘了告诉你了～
苏成均越想越安心，又觉得姚泽是个傻子。也不知道哄哄哥，气呼呼的躺在床上，都有些困了。不由共情到苏究身上，姚泽比苏究还过分，居然就这么让般布离家出走。苏究还知道哄哄他呢。
苏成均还漏了半句没有说出来，以前有人欺负他的时候，会在他嘴里吐痰。他虽然回去把嘴都刷烂了，但还是怕苏究恶心。没有说出来，而且过了很久了，般布也说没关系，早就没了。但他每次遇到这种唾液的接触都会觉得恶心，第一次试图恶心苏究也是因为这个，他觉得超级恶心的。
苏究也不松手任由苏成均做无用的挣扎，半晌后，苏成均冷静下来，脑子也转动起来。苏究整个人吃软不吃硬，就算是软的，也会踩你两脚，让你不舒服。
苏究却伸出手指，伸进苏成均喉咙里。食指擦过他的舌面往里去，苏成均懵了一下，还是没有反抗。苏究的手指却顺着舌面去往喉咙深处，苏成均没被这样过，难受的不行，咳嗽了两声，苏究却反复搅动着，苏成均腾出一只手拍打着他的胸口，试图让他停下来，一边往后退，忍不住的干呕，苏究并没有放过他，一直弄着，苏成均又不是傻子，苏究在用手指对他做什么，他怎么不知道。
把口腔都刷破了，满嘴血。
“你他妈就是有病！”
「花子」：……
“什么？”
他那个时候，他也是刷牙。
不过因为是苏究所以没太有感觉，但是那种感觉还是有点怪，可是苏究嘴里也是凉凉的，牙膏是薄荷味的，苏究平时也有吃薄荷糖的习惯。苏成均觉得和苏究接吻也像是吃薄荷糖一样，并没有让他讨厌，甚至还有点舒服。但他要是这么说出来，苏究会生气吧。而且苏究确实不要脸，翻脸比翻书还快。
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