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有没有廉耻?”
苏成均忍不住想笑,你们难道不是一样的货色吗?
也幸亏是他们解救了苏成均。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对着他狂拍,闪光灯嘲笑声席卷而来。苏成均那个时候最瘦,身上真就没有肉,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为了省钱省水,很久才会洗一次。看起来就像个乞丐。也不知道他们摸得什么劲,骨头架子吗?免得一场闹剧,最后反倒是把他辞退了。
苏成均也已经厌倦了,他伸手要钱。
老板娘又是一顿辱骂。
也对,老板都看上他了。老板娘能有什么好态度。苏成均还记得老板抱着他隔着衣服蹭的时候,正好被老板娘看见了。打了他一个巴掌,一个星期才消去。
老板娘又在说他。勾引顾客,混进泥里的六十几的钱谁赔。要从他工资里扣,本来也就二十块钱,苏成均想拿钱走人的,为什么要对他说这样的话。苏成均伸手握上酒瓶子。
突然一个瓶子碎在他面前,接着翻了一张桌子。
碎片险些崩着他。
一个小混混叼着烟摸上他的屁股,一头绿毛,他凑到他耳边,“做我的小弟,我帮你。”
苏成均没有理他,重复了一遍,“给我钱。”
“你这臭婊子还找我要钱,没有!没有!听清楚了?你——”
苏成均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快点。”
苏成均盯着老板娘装钱的背包,“给了钱我马上滚。”
老板娘万万没想到会被揍,手高高抬起,接着一巴掌就要打下来。苏成均只扫了一眼,快速的又一巴掌提前打在她脸上,他虽然是个男的,但因为吃不饱又矮又瘦,力气只是和常年劳作的中年妇女差不多大。
“你要是想丢人难堪也无所谓,反正我不在乎。但你应该是有孩子有家室的人吧。”
苏成均伸手抢过包,翻出二十块。就转身走了。
这个小混混倒是流氓的很,蝴蝶刀转了一圈,比划上老板娘的脖子,接着另一只手上的蝴蝶刀转了一圈,把老板娘腰包的带子割开,整个带走了。
苏成均走得快,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只是离开的路上还是会遇到一些老顾客,他们能一眼就从人群里认出他。他以前上班前也经常遇到,有的人会把他拉去小巷子里,打他,把那玩意怼在他脸上,苏成均记得自己捏断了好些个。也有拉帮结伙来打人的,比如现在,堵在他面前的四个人,各个肥头大耳的,严严实实把路堵上了。
苏成均认出来了其中一个,转头就跑。不过很倒霉,这个街道后面又是两个油腻的胖男人。一把抓着他的胳膊。拽着人往里走,苏成均咬上他的胳膊,出血了。接着被另一个人揪着头发拉开,那个被咬伤了的扇了他一巴掌。苏成均见三人还远一些,深刻明白,你不能活就在现在。
他东踢西抓,戳眼睛踢裆,早知道就偷根铁签子了。最后被生生薅掉了一撮头发,疯狂奔跑。
也是那个时候,他再次遇见了荆芥,荆芥是个小混混,比他大一岁,高高瘦瘦的坐在墙头抽烟,他很冷淡,染了个绿头发,挑染了几根紫色、红色。但不是丑的那种,相反格外适合他,大概是没做造型,头发乖顺的在耳边。他看着下面的追逐,说了句:“喂,做我的小弟,我帮你?”
苏成均觉得他是个傻逼,没理他。幸亏自己跑得快,对地形熟悉,躲开了,但荆芥是个神经病,居然高喊爆点。
“喂,人在这里!”
接着把烟吐出来,老实的把踩灭的烟扔进垃圾桶。
“做我的小弟。”
“傻逼。”
苏成均骂完就跑了,留下这个非主流子。
后来就经常遇到荆芥,顶着个绿毛,坐在自己打工的各个地方,或者路上,总是点着烟,翻云吐雾,一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气质,让他一直很无语。
他干了各种活,那个时候找不到模特这份工作,他太瘦了,身上也总是有淤青,虽然漂亮,但是又脏又矮,看着非常狼狈。脸也不这么洗,牙也黄不溜秋的,一点也看不出来漂亮。连干净都算不上,每天买两个馒头,在家里喝自来水,还要缴水电费,他倒是用不了多少。只是房租也快到期了,在年底。他没有身份证明,就去特所重新办了一个,改名为:花易安。
这是小时候花老师说过的,如果生女孩的话,就叫花易安。
大抵这么过了半月,有两个人找上门来。说是房东,他穿的较为贵气,旁边还有一个高壮的男人,两个人都很帅气,看起来和他这种脏小孩不是一个世界的,矮一点的占据主位的看起来像是笑面虎,经常眯着眼睛打量着周围,扫见他放在桌子上的馒头。
他毫不在意的从他身边晃悠过去,四处查看了一圈,‘不经意的’打翻了那个咬了半边的馒头,白馒头滚啊滚,滚到高壮男人的脚下。
他皱眉,心里很委屈。
“你好,我是这个房子的房东,一直住在B区,现在回来看看。”那个笑面虎,低下头,抬起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