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止一次的看见他疼的嘴发白走不动路,我知道那有多疼。可是只要我走过去,他就会装作没事人一样,若无其事的开玩笑,走出去。他明明比我还要排斥自己,即便如此,他依旧会告诉我不要在意。他真是怪到不行的一个人。在面对姚泽的时候,那种幸福感是那么真实有渲染力。他说,姚泽是他的药。”
“怎么了?”
“亭亭玉立,有很多追求者。”
“那个时候你正在事业上升期。我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
“没几天日子过了。”
像是抱那个 奶团子一样。
“她半年前去世了。”
“……我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你……就没有考虑过依靠我吗?”
苏成均脸皱在一起,眼睛红红的。苏究从包里抽出纸巾给他擦脸,以免被蹭花了妆。苏成均却像水龙头一样,淅淅沥沥的留个不停,苏究叹了口气,把纸巾盖在肩上,把人摁在怀里抱着。
“他们分手了。”
“嗯,金灿灿的像是太阳一样。”
“……”
“什么?”
苏成均仰起头看他,很不理解他为什么老反常,他小声问道:“你不去就不去呗,干嘛不让我去?”
“对不起,之前是我太过分了。”
言毕头也没回,浅声自言自语道:“以后不会了。”
“见过几次,分手之后。”
“你有完没完?”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好像一切都变了。”
“你确实很幼稚,现在我要回去做阔少爷了。不是你说的吗,我们的爱情故事就像花期,总有凋落的一刻。先开始的是我,结束的是你。你在在意什么?”
“你知道般少多爱姚泽吗,不管泽哥对他怎么样,般少提起他永远都是幸福的样子,每次吐槽,我都会说,分手算了。般少就会瞪我。他会费尽心思的为姚泽筹备生日,每次见姚泽熬夜都会陪着他熬夜,找关系,一家家的拜访,联络各种人,只要泽哥需要他,他便在。发泄也好,疼也好,不舒服也好。他从来不会告诉姚泽。一个人在厕所呕吐,自己也不会正经吃饭的一个人。明明有胃病,时不时疼到半夜的人。我很不理解的,为什么喜欢一个人会是那种状态。”
留下般少一个人。
苏究却目视前方,苏成均顺着望去。
“和你没有关系。我们已经分手三个月了。”
“你心里有答案的。”般少盯着姚泽,颤了颤睫毛,错过脸去,“泽,以后不要再做这些没有脑子的事情了,一个人照顾好自己。多和大家说说话,不要什么事情都压在心里。再忙也要记得吃饭,还有,你父亲年纪大了,你也要回去看看他……我不想你以后后悔。”
“小布,我不会再纠缠你了,照顾好自己。你才是真的没有朋友吧,以后有时间记得常来看看这些在意你的朋友。想家了、受委屈了就回来。我还是你泽哥,拿得起也要放得下。”
挣了一下,后仰撞上苏究,不轻不重,肩膀又被轻轻扶住。
“不会,留给你吧。”
“疼吗?”
“你见他了?”
般少盯着姚泽,忽然笑了:“我原谅你了,泽哥。其实很可笑吧,我们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你情我愿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从现在起,我们已经完全走上了两条路了。就像是现在我们之间无论说什么,也不可能再开始了不是吗。你的自尊自爱绝不会允许你做情妇。我又何尝不是呢。泽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姚瑶呢。”
“哥,我好难过。”
“苏究,我不理解。”
“我妈呢?”
“嗯,好。这两个月你不在,它开花了你也没看见。莫名一直惦记着日子。还挺可惜的吧,我拍了两张照片等着给你看看,应该也用不上了。那的院子种满了向日葵,一起盛开的样子一定很漂亮吧。”
“那棵向日葵你要带走吗?”
苏成均正欲走过去,被苏究捂住嘴,抱进了洗手间隔,反手锁住门。苏成均挣扎了两下,温热的泪珠划过苏究的手。不由动容松开怀着日,听着他滴答答的抽泣。
“已经不能挽回了。”
姚泽正拉着般少,手刚刚碰到般少的脖子,般少往后一退,姚泽蹙眉不悦,猛地伸手去拽般少的高衣领。便被般少攥着手打下来。
“嗯。”
“对不起,是我太幼稚了……”
“那就不理解了。”
“般父身体还好吗?”
般布却浑身僵住了,姚泽也意识到了,没等般布推开他。便自己停了下来,掌心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收回手,走出两步,拉开距离,有些无奈苦涩:“是我越界了,对不起。”
“嗯。”般布低下头没去看他。总是眼睛在红,他也忍住了眼泪,不愿它流下来,哭着开始,一定要笑着结束。姚泽抬起他的脸,轻轻吻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