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突然安静了下来。
所以它只是静静待在角
可恶
边牧同样仰视他,但态度不卑不亢。
真的吗。那恭喜你啦。你真诚祝福他。
如果梨月此时此刻是化形的模样,你就会看出他可怖的神情,黑沉的瞳孔仿佛一片望不到底的深渊。
终于,季泽开口。我要化形了。
他也是一步一步杀出来的,什么样的东西没见过。一眼就看出来这只兔子是个杀人放火的亡命之徒。
手里的兔子突然剧烈挣扎。你慌忙抱住塞在怀里。心里想着这兔子惯会使性子,娇气得很,估计是个雌性。但嘴上还是道歉。对不起啦,我也不是故意的嘛,毕竟你们幼兔实在分辨不出来
季泽点了点头,知道你心里有数,不再多说。
幼兔的雌雄难以分辨。你确实分辨不出来。
那你又是什么。放在配种市场都没人看一眼的杂种兔子。
但他早在听到脚步声时就重化回了原型,现在他只是一只幼兔。什么都无法插手的,幼、兔。
这些贱种,他们也配?
得异常刺眼。你决定清理一番。
你正准备穿过客厅去卫生间,一眼看到阳台上的众猫猫狗狗。你十分高兴地打开了门。
嗯。他低下头,有些羞赧,那我到时候可以来找你吗。
奇怪,怎么会这么烫,难道发烧了吗。
看样子,这些贱种都是受过她救治的。梨月突然想起四肢下绵软的触感,既然你都救过他们,那这些贱种是不是也碰过梨月瞬间面目扭曲起来。
怎么能对人类发情。这弱小的雌性,一只手就可以捏死
他隐约知道自己是发情了。可他不想承认。
要不计划还是暂时搁置吧。孱弱的人类到时候再杀也不迟。梨月躺在你胸前,有些自暴自弃地想着。
他贴近玻璃门,门上有特质的锁,他解不开。只能隔着门散发出兽人的威压。
很快,渐渐地,梨月只能感觉到那只手轻柔的抚动。温柔细腻的触感攫取了他那摇摇欲坠的意识。
随即有其他动物来蹭你的小腿。许多毛茸茸围住你,你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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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月感到身体发生了某种变化。他忍不住蜷起耳朵,却又想让你再多摸一摸。
他的东西,只能是他的。
你穿着吊带睡衣,露出大片干净的肌肤,一双伶仃的脚踝。向下弯腰的时候还能隐约看到一团丰盈,好似被黑夜遗忘的一段月光。
他眼尖地发现了他半个月中观察到的那只猫和狗。
季泽给你传音。你要注意那只兔子。
但其实梨月什么都没听清。全身的触感都集中到了那一点,他四肢下的绵软,随着你身体的晃动陷下去一小块。耳尖持续传来的触感让他提不起半点力气。
你对着突如其来的温度,突然想到兔子的耳朵好像很敏感,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但毕竟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经验。你托起兔子,科学严肃地观察一番。
仿佛他人插不进去的一份默契。
外面的动物们有些恐惧地仰视着他。梨月满意地笑笑,目光剜向那只边牧。
阳台上出现了一群流浪猫狗。
居然快要化形了。
季泽,好久不见。
你在阳台拐角的一个瓷盆里放了一袋动物粮,随后把阳台和客厅间的玻璃门关上了。
梨月感受到威胁,瞬间变幻出兽人模样。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
季泽微微侧过脸去。
梨月的笑容一瞬间崩塌,面目扭曲起来。贱种。
真的看不出是雄性还是雌性啊你疑惑的声音传来。
想到这条贱种曾经也被你救助过,梨月就想咬死他。
劝你不要打她的心思。
梨月暴怒,心里想着怎么才能把这条贱种弄死。
你笑了笑。我知道。
你摸了摸那只边牧。季泽顺从地低下了头。
梨月失血过多,正在沙发上休眠,突然闻到一阵冗杂混乱的气息。
当然没问题。你们认识了很久。季泽是你最早救的一批小动物。两个人不用多说,自有一份默契在。
你见它不动了,以为是接受了你的道歉,便继续给它清理伤口。
突然卧室里传来脚步声,是你半夜醒了。
梨月看着你突然托起他打量。顺着你的目光,他立刻意识到你在干吗,耳尖瞬间红了一片。熄灭的理智又被瞬间唤醒。这孱弱的雌性,怎么敢
仿佛一段时间没有人说话,你们静静地看着毛茸茸们吃粮。
指尖带着水的凉意,轻柔地抚上耳尖,细腻的皮肤划过脆弱的血管。指尖冰凉,梨月却越来越热。指尖划过的那一小块皮肤如同有火在灼烧。他整个人都点燃了。
视线转移到一只边牧身上,边牧正警惕地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