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江稚元神色不明地回了消息,又拿起第五杯酒,放在嘴边,抿了抿,又放下来了;她已经开始晕头转向,台上的DJ还在乐此不疲的打碟,脑子被吵闹的音乐炸的生疼,眼睛也难以对上焦,显然已经大醉,还是不喝了。
顾霏见她没再喝了,又见时间不早,已经十点半了,便问她要不要走。
江稚元思考迟缓,半晌她点点头,拿起手机在顾霏眼前晃了晃,含含糊糊地凑到顾霏耳边说:有人来接我。
顾霏以为是她叫了家里的司机送她回家,那走吧,陪你到门口等一会。
江稚元被扶到门口,努力装作一个正常人,低着头,撑着腰乖乖地站在路边等。
过了一会,江稚元手机响了:【马路对面,有力气走过来吗?】
她点开对话框,凑近手机分辨了一会消息内容,两个字打了四五遍才发出去:【能的。】
顾霏他们的车也来了,在马路这边停下,十点半,路上的车已经很少了,江稚元见是绿灯,就慢慢地踩着高跟鞋往马路对面走。
顾霏不放心她,车来了?能自己过去吗?
能的。她被风一吹,酒意似乎散了点,不想再麻烦朋友,你你们快上车啦,学校门禁要来不及了。
学校门禁确实快赶不及了,几个女孩子只好上了车,她们在出租里看着她安全走到对面,才让司机开车。
江稚元走到车前,开了几次车门都开不下来,谢言下车帮她开了车门,女孩子身上软的没有力气,几乎是半抱着把她扶上了车。
谢言没想到她喝了这么多,浓浓的酒气,混杂着她身上独有的淡淡的香水味,猛烈地袭进他的鼻腔。
你喝了多少?他皱眉问道。
江稚元非常不爽这种类似宋嘉清专有的质问语气,撇过头不想看他,闷闷地回答:明、明知故问反正不多。
还不多,说话都大舌头了。
谢言暗暗叹了口气,一手撑着,另一只手去够她那边的窗户按钮,怕她喝多了晕车,想开点窗透气。他的身体几乎要压在她身上,一边开窗,一边侧过脸,对上她的视线问她:回家还是回学校?
她盯着他的脸,愣怔了一会,因为喝多了,她的瞳孔是散的,眼眶里盛着盈盈的水光,眼底尽是醉意,口红也因为喝酒掉了而没有补,露出粉红的底色,红唇微启,说:我我都不想去。
谢言听到这句话,没再说什么。他收回开窗户的手,规矩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犹豫了一会儿,报出了个地名。
车子启动,夜间的路少有车辆,司机开得很快。江稚元果然醉的厉害,在略快的车速之下只见她神色难看起来,拧着眉捂着嘴,不断吞咽口水来抑制吐意。
司机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对这种表情见怪不怪,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个塑料袋递给谢言,要你女朋友吐在袋子里,别吐我车上啊。
谢言接过袋子,说了句谢谢,也没对这个称呼解释什么,他递给江稚元一瓶水,又轻轻捏了捏她虎口,吐意缓解了不少。
江稚元头疼地厉害,靠在座椅上假寐了一会,车子停了。
感觉到目的地到了,她努力睁开眼睛,视线一片迷朦,眼前的世界是虚化了的。她听见谢言给司机到了谢,又问她能不能自己下来。
江稚元说能的,她揉了揉眼睛,还是不太看得清东西,腿也在打颤,她撑着车门起了身,刚下了车,腿一发软就要直接跪在地上,好在谢言即时扶住了她,才让她没有当场颜面丢尽。
这是哪?她看着亮起的酒店标志,酒Jing让她口不择言。
谢言挑眉看她,语气带着笑意,轻轻地说了一句明知故问。大小姐知趣地闭上了嘴,没再问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之类的话。
他牵她进了酒店,办好了入住,又牵她进了电梯,她身上没有力气,站不住,为了防止摔倒只能靠在谢言身上,乖乖地任由他拉着走。
滴的一声,谢言用房卡刷开了门。
高跟鞋穿了一天,脚快要被累死了。江稚元一进房间就脱了鞋子,她似乎又有些嫌脏,踮起白皙的脚踩在毛绒地毯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像只调皮的小猫,谢言只觉得这声音让他的心里痒痒的。
江稚元仅存的意识支撑着她走到床边,哗啦一声她就躺了下来。
头还疼吗?我去给你买醒酒药。谢言没再进去,站在玄关问了一句。
江稚元虚弱地趴着床上,说有点。
谢言嗯了一声,拿了房卡就去了药店。
......
买药还是买套 我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