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五，是每周放假回家的日子。顾尚卿坐在正在收拾书包的沈玉的旁边，直直的看着他整理。
他被他看得很不自在，脸上悄悄起了红晕，在原地磨蹭了半响，终于鼓起勇气问了问，
“你想要什么？”
“你怕什么？”顾尚卿继续直直得看着他。
“没……没有啊。”沈玉被他看得心慌慌的。
“是吗？那你为什么离我这么远？”
“这里是教室，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看着他无措的样子，顾尚卿忍不住凑近他，恶劣地在他耳边轻轻呵了口气，满意地看到眼前的少年身体打了个颤，戏谑道：“你的意思是说，不在教室我就可以离你近点？”
“不……不是这样的，我……”窗户外忽然有人经过，沈玉吓得话都说不太清楚了。
“走吧，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秘密的话，就跟我走。”
“可是……”沈玉有点犹豫。
“放心吧，不会卖了你的。”
沈玉想了想，从书包里掏出手机来给家人发信息。他的信息刚发出去，手机就被顾尚卿抽走，在里面输入了什么又还给他。
“这是我的手机号，存好了。”沈玉无奈得低头存着号码。
“快跟上，腿短吗？”顾尚卿语气虽然不耐烦，脚步却是放慢了等他。
被说短腿的少年听他这么一说，忙快步跟了上去。
顾尚卿将沈玉带到附近一处小区，一路上，沈玉的心越来越忐忑，他不懂他要带他来这里干嘛。
“尚卿，你来了？这位是？”一位中年妇女开了门。
“大姑，这位是我同学，我以后的补习老师。”
就这样，沈玉莫名其妙收了个学生，不过他心底倒是踏实了不少，一来这些事对于他来说不算难事，二来他还能让顾尚卿为他双性人的身份保密。因为是第一次上课，又没做什么准备，就只是讨论一下顾尚卿的每门功课的成绩。
原来这是顾尚卿姑姑家，他经常到姑姑家蹭饭。
吃完饭回校的路上，顾尚卿对他说，“明天周末你也帮我补习补习吧。”
犹豫了半响，最终还是决定帮他，“那你想我帮你补习哪门？”
顾尚卿不自觉地勾了勾唇，“生物吧。”沈玉点了点头，又暗自腹诽，生物有什么好教的呢，就是背呗？但是看了看眼前清冷着脸的顾尚卿，不敢把自己的质疑说出口。
俩人肩并肩继续地往前走，初秋的傍晚已经带了些许凉意，一阵秋风吹来，沈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顾尚卿看了一眼身边缩成一团的少年，伸手脱了自己的外套将他整个人连人带书包一把包住。
沈玉一愣，鼻尖萦绕着的全是他衣服上清冽的皂角香。
不一会儿沈玉将自己肩膀上披着的衣服拿了下来，伸手递给他，指了指前面的路口：“我家就在前面了。”
昏黄的灯光下，少年长长的睫毛扇得顾尚卿心头发痒，他没有接他手中的衣服，却是一把将他整个人拉了过去。
沈玉没想到都到家门口了他又做出这样的举动，他好怕被认识的人看到，双手使劲推拒着顾尚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