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魔气很快就吸引了澹台漱雪的注意，他没有想到会有魔族如此胆大包天，直接在天门剑宗内现身。
但等他真正找到魔气源头的时候，却还是被眼前的一幕刺痛双眼。
周灵玉衣不蔽体，身上被捆仙索缚着，被人自后而入，见到他来时，忽然面色绯红，双眼惊慌，雪白的小腹下一柄玉柱挺立，射出白ye。
最后垂下眼睛，偏过头不去看澹台漱雪了。
只是一瞬间，一种无法控制的愤怒，和另一种黑暗的情绪占据了澹台漱雪的大脑。
他几乎可以说是来势汹汹，即使是周灵玉也是第一次见澹台漱雪动怒。
周灵玉被捆仙索束缚着，眼看着澹台漱雪和聂玄岱打起来，却只能躺在床上。
师尊与魔尊该是不相上下，这样打起来……周灵玉实在担心，最后两败俱伤。
只要一想到澹台漱雪身受重伤的可能，周灵玉就觉得颇为焦急。
这两个人的争斗绝不可能太快结束——
所以周灵玉没有想到，聂玄岱似乎愰神了一刹般，垂眸看向他。
然后被澹台漱雪一剑捅穿了心窝。
周灵玉愣住了。
眼看着魔尊从空中坠落，澹台漱雪已经转过身来，将周灵玉抱进怀里。
“玉儿……”
声音很轻地唤了一句，然后，周灵玉的腿心里忽然被插入剑柄，更加可怕的灵力似有实质，随着剑柄进入甬道，挤开鼎口，愤怒地填充了敏感的肠腔，想要将其中浊ye全都排出。
那些已经浸入周灵玉丹田的白浊也被灵力拉扯，属于两位化神修士的灵力在周灵玉的识海丹田中争斗，过分外泄的灵气使得鼎内激荡不已，周灵玉一时承受不住，低声呻yin。
“师尊……不要……”
一点儿眼泪顺着面颊滑下，却被澹台漱雪轻轻吻住。
“玉儿……”
“我很后悔。”
·
朝阳纵生，明霞揽月。
聂玄岱与方珲各自撑伞，走出方家。
雪依然连绵百里，不休不止，只是有了方家的符箓之后，撑伞便可抵挡了。
“前方便可直接出方家境地了，如果选择了某一个方向，就无法后悔，只能一条道走下去。”
方珲面色看起来还有点儿白。
“有时候，你可能要走很久，但有时候，或许你能走到终点。”
聂玄岱嗯了一声，看向远处。
澹台漱雪一身白衣，盘坐山崖，朝阳的光辉都洒入他的怀中。
周灵玉还未醒过来，但也要不了多长时间了。
他趴在师尊的膝头，恬静睡着，身子蜷缩着，被裹在黑狐裘中，只露出雪白Jing致的下巴。
而澹台漱雪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
后来方珲便问过聂玄岱。
“你真的没有想过放弃吗？”
“——有过。”
聂玄岱说。
“那一天我站在雪地里，看见周灵玉的在澹台漱雪膝头睡着……而澹台漱雪等他醒过来的时候。”
“我在一瞬间短暂的想，我这辈子也不可能插入他们了。”
但此刻，落在伞上的积雪忽然簌簌坠落。
聂玄岱抬步往前，而方珲出声说。
“小心一点，不要吵醒他了。”
积雪漫山，却被朝阳铺上金黄色的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