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手下能人异士繁多,他们变着花样将万寒昭玩了个透彻,有时是迷晕了一起上,有几次也会让万公子留些意识,只是一直被意识迷蒙的万寒昭当作岑南这件事让赵鄞颇为不爽,但目前又没有更好的法子,且二人见不得人的勾当还不能暴露。
岑南至始至终都没想放过万家,在他看来,除了万寒昭可以留条性命,其他与太子妃有过瓜葛的人全都该死,他计划的最后当然也是这么安排的。
岑南迷人心智的本事从来都是极为出色的,赵鄞被他几句话就挑得心痒痒的,本来还有些犹豫,然而他对万寒昭的念想到底是盖过了理智,于是在兵变后的深秋,一道圣旨下到了漠北万家。
三皇子对万寒昭越来越满意,甚至生出了想把人关起来好生养着的念头,岑南知晓万寒昭不安分的性子,几番劝说,才让赵鄞耐下心来准备收网。
与其遮遮掩掩花费心思让万寒昭被迫协作,还不如据实相告,言明岑南已自愿归入三皇子麾下,以他对岑南的喜爱,定然不会让他落得惨败的下场,反之,说不定还会暗中相助,让三皇子有相当的实力与太子抗衡。
当初那般狼狈的境地,一直都是岑南心里不想回忆的过去,他心高气傲,只觉得若没有万寒昭的搭救,自己也总不会过的太差,都是万大公子多管闲事,以至于后来,他无论走到哪儿,做什么,身上都会被人贴上万寒昭的脔宠名头,真是令他恶心至极。
岑南畏寒,还未到严冬,就已经披上了白鹤登云的绒毛大氅,雪白的狐毛衬着他乌黑的长发,小巧的脸蛋上是精致的冷漠。
“万寒昭呢?”岑南没见到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心里烦躁地警惕起来,万寒昭并不是这般不讲义气之人,也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货,相反的是,他极为聪慧,且重情,只是他向来舍不得将刁钻诡计用在岑南身上罢了。
寒昭虽然很爱岑南,但他是极有原则的人,若是要他做背信弃义、阳奉阴违的事,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于情于理,他都不会背着父母将太子党的机密透露给岑南。
他的父母还被困在万府,岑南笃定万寒昭应该是不会走太远。
他撑着伞施施然走进凉亭,瞧着被刀架着脖子跪在雨里的那对夫妻,万掌门受了不轻的伤,他虚弱地靠在万夫人怀里,脸色苍白,似乎随时都会闭过气去。
“我位子还没坐稳你就让我站到风口浪尖上!你是不是疯了!”赵鄞愤怒地将茶杯扔向站在案下的岑南,恨不得两脚踢醒他。
万家被打上了反贼的罪名,满门抄斩。
“让他只属于你一个人,不好吗?”
......
然而掌风还未落下,那位侍从便在下一个呼吸捂着手倒在了地上哀嚎,鲜红的血被雨水冲散,变成了浅淡的粉色,岑南望向那侍从掌心的短刃,心里的焦躁越发明显。
岑南当即就失了心智,他也不管是不是陷阱,在三皇子夺得皇位不久后就以逆谋之名威逼利诱赵鄞抄了万家。
想到这,万寒昭觉得一巴掌还不够,他又挥了挥细白莹润的手,示意那人接着再打下去。
之后,他们再让万寒昭知晓三皇子的雄韬伟略,那万寒昭连同万家,自然也就是囊中之物了。
太子妃在密信中透露,当年岑家的灭门案,其中万家也有参与,然后这封密信就十分巧合的落到了岑南手里。
深秋的雨夜格外寒冷,虽然万寒昭早在官兵来抓人前就遣散了好些家丁侍女,但大部分人还未来得及逃离,便被冷硬的刀剑逼着跪倒在了潮湿的泥土里。
岑南没躲,水渍连着茶叶将他着水墨竹叶的外长衫打湿了,“早晚的事,反正计划里万家也不会有好下场。”
“不能,我就是为了你好才如此提议的啊,三个多月没见万寒昭,你就不想他?”
“可不是现在!你也劝我开始要仁慈一些,万家在北边好好的,还能帮我巩固势力,我又不是脑子坏了傻了,你就不能总是想着报仇报仇报仇!你想想我!想想江山!”赵鄞怒极,要不是他跟岑南有太多的秘密牵扯,他早把人干掉了。
果然,之后的一切都很顺利,连同二人共享万寒昭这件事。
......
岑南闻言皱了下秀致的眉,随即他右手边便走出一人,那人二话不说剐了万夫人一巴掌。
“等万家倒了,你想淦他多久都没问题,你甚至可以把他纳入后宫做你的妃子,只要你乐意,从此以后就没人能在看见他了。
他循声看向不远处延廊下高大挺拔的伟岸男子,万寒昭一身黑灰色的轻薄劲装,上面印了血,看起来有几
思来想去,岑南便和赵鄞定下一计。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太子妃拼死反咬了万家一口,让本该在三皇子登基,将万寒昭控制住之后才会提上日程的事情逼不得已提前了。
万掌门已经没力气说话了,只是万夫人气不过,她朝岑南吐了一口口水,满眼憎恨:“当初就不该让昭儿买下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