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反应很平淡。
傅川第二次朝他挥拳时他没有躲。
再出来傅川还在暴跳如雷,傅岸看了眼时间,打断他,“对了,那件事我再说一遍,和宁墨的婚姻取消吧。”
傅岸抬眸和他对视,“我说,要结你自己结。”
“小雨昨天动手指了。”元琳没有侧身给他让路,拦着他想套近乎多巴结两句。
“怎么还在哭?”傅岸轻叹一声。
“主人…”
傅川没见到,见到了元琳和傅雨。
傅川看起来比他这个被砸拳头的还要生气,俊朗的脸因为愤怒狰狞,垂在腿边的手紧紧握着拳,手背上青筋凸起,好像随时会发作。
下午午睡醒来见傅川坐在皮质沙发上,傅岸并不意外。
傅岸被他一个电话吵醒,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怎么?”
他说完不管元琳难看的表情,抬腿便走。
“退一万步讲
傅岸神色淡然,任傅川捶桌子叫唤,把手机放在洗手台上,走进内间放水。
当年决定换人质的是徐宜和傅承,关他什么事?
傅岸没再多说,拍着他的背哄着他睡觉。
“是吗?”他薄唇轻启,“傅川乐坏了吧?”
.
傅川胸膛剧烈起伏,指了指他。
看见他后傅川起身朝他走来,抡起拳头就要往他脸上砸。
到了该睡觉的时间,傅岸将他搂在怀里,摸了摸他的眼角。
“好了,不哭了。”傅岸关上床头的灯,过了会儿说,“宝宝记得后天是什么日子吗?”
容允吸吸鼻子,“主人…”
傅岸扯了扯嘴角,语气凉薄,“先别高兴太早,不一定就能醒过来。”
“……好,不做。”傅岸亲了亲他的侧鬓。
元琳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尴尬。
“你不欠他?”傅川的声调陡然升高,“他替你当了十三年的植物人你说你不欠他的?!”
作为为数不多知道傅川和傅雨奸情的人之一,元琳的身份十分尴尬。
她是傅川的后母,是傅雨的亲妈。
“小岸回来了。”元琳和他打了声招呼。
“宝宝,你听我说……”
“你昨天回老宅了?”
因为他不愿意,傅岸什么都没对他做。
容允对他和宁墨结婚这件事的反应太大了,十八号上午和傅川提过一次后,十九号傅岸又专门回到老宅和傅川说这件事。
“我知道。”容允打断他,眼角一热,“我知道你没把和宁墨的婚姻当回事,我知道只是合作只是商业联姻…我知道……我就是问你,有没有可能不结婚?”
傅岸却不打算站着不动叫他打第二次了,一把推开傅川的肩膀,他大步走到沙发上坐下,用手背蹭了蹭发麻的侧脸。
“要娶你自己娶。”
“嗯?又哭了?”
不知是不是元琳对傅川告了状,翌日傅川一大早打电话给他。
“怎么了?”
“我不欠他的。”他看着地面说。
容允哭的累了,闭着眼缩在他怀里。
傅岸趿拉着拖鞋,从卧室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洗脸。
“……”
烟灰缸砸到地上,发出“砰嚓”一声脆响,碎成残片。
傅岸对这个近五十岁依旧风韵犹存的女人没什么好脸色,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傅川在那头冷笑了一声,还没开口,傅岸先说,“不用再重复了,你说再多遍,也改变不来我不欠他的事实。”
是一个需要陪伴的日子。
“……”容允嘴角翘了翘,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有吗?”
挂断电话,他双手撑着洗手台边缘,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良久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不结婚好不好?”容允直接说了,声音很轻很轻。
脸上一麻,傅岸偏了偏头。
傅岸沉默了好一会儿,“有。”
容允轻轻点头,哭囔囔的小声说,“主人的生日。”
“见到傅雨了吗?”
傅岸脚步一顿,先是看向了她,随后视线下移,落到了轮椅上一动不动的傅雨脸上。
“……”
“你再说一遍你不欠他的。”
“嗯……主人……”容允眼角又湿润了。
是那天欺负的狠了,留下心理阴影了?
“你和宁墨的婚礼安排在下个月七号,一切都安排好了,必须结。”
傅岸轻飘飘接住他的拳头将他推开.
傅岸抄起手边的烟灰缸往他手指上砸,语气阴沉,“再指一个试试。”
傅川面对着休息室的门站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呼吸,转身看向傅岸,脸色依旧难看。
“到底想说什么?”傅岸捏了捏他的后颈,“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