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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过得说快也快,新年过后把作业缝缝补补,就迎来了新学期。
但吴裘觉得寒假度日如年,因为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陈玄了。而开学前才从香港回来的陈玄,和苏启铭度过了一个还算愉快的假期,远在Y市的余栎每天只能和苏启铭打打视频电话,陈玄大部分时间都和苏启铭赖在一起。
开学第一天,余栎和苏启铭在校门口相遇,加上陈玄三人,一起进了教室,班里同学都发出呦呦的揶揄声,陈玄觉得自己活脱脱一个电灯泡。
苏启铭把项链送给了余栎,柜台的纸质购物袋,他甚至连里面的发票都没扔,就这么给了余栎。余栎叹了口气,把项链放回盒子里,余栎的同桌李晓玲说余栎身在福中不知福。
其实余栎对物质根本没有什么过高的追求,她知道苏启铭家里有钱,她家里只是普通的小康家庭,苏启铭送的东西很贵,可是她不需要这么贵的项链。在专柜随便拿一条看上去不错的项链,然后刷卡,把购物票塞进去,苏启铭买回去之后大概一次都没有看过,就这么从香港拿回来,拿给余栎。
而余栎送苏启铭的礼物是寒假时亲手织的围巾。
当时打围巾的时候,选了店里最贵的羊毛,余栎第一遍打完发现针脚比较粗,又拆了重新打,直到第三遍才把针脚织得密密的,她才满意。
可是苏启铭一次都没有戴过那条围巾。苏启铭家里的围巾多得排成排,大多是Burberry各个季度的不同款,有时候他也戴LV,余栎的围巾被放在衣柜的某一层,被遗忘在那里,和余栎曾在那些日日夜夜勾勒的平反针一起,落了灰。
所以这一段恋情也依旧没有维持很久,余栎在分手时把那条项链还给了苏启铭,连同那张在香港开的发票,和打包好过去恋爱的片段,一起还给了苏启铭。
四月的春天,来得不疾不徐,冬日恋曲终究会结束,被埋葬在一场场雪里,一阵阵风里,亦或是角落里无人在意的深灰色羊毛围巾里。
中午日头正好,李文昕约吴裘去天台晒太阳,吴裘买来两听可乐,李文昕喝完可乐,用易拉罐当作烟灰缸吸烟。
“你和陈玄最近怎么样?”
吴裘捏着可乐瓶发出金属的声音,“哎,老样子吧,最近苏启铭和余栎分手,但是又有新的女孩给苏启铭递情书,陈玄情绪时好时坏的。”
“所以,坏消息是好看的人确实比较受欢迎。”
“但好消息是,在爱面前,人人平等。”
吴裘笑着说,“love wins!”
“下学期就分班了,你想好选文选理了吗?”李文昕把没抽完的烟捻灭在易拉罐上,然后丢到瓶身里。
“没想好,哎,分科好愁人啊,我物理学得不好,但是生物又还可以。地理我学得和物理差不多水平吧,历史我还不感冒。”
“我要去学文科了。”
“理科大神,你怎么去学文了啊?而且苏启铭好像也要学理科的吧。”
“我喜欢文科,那些思想、意识比解数学题更让我感兴趣。我不会为苏启铭学理科的,你也要考虑好,自己真正喜欢的是什么,别让陈玄干涉你的人生。”
结果吴裘还是被裘颖赶鸭子上架选了理科,这样也好,他自己根本选不出来,人生的选择题,他从来都是被选择,这次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