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笨蛋吗,非要把这么压抑的事实讲出来,让气氛一下变得沉重了起来。
哪有人会真的关心上司的家人的生老病死啊。
但一旦开口了不知为何她就停不下来了。
六年前得的阿兹海默症,其间又摔倒了脑袋,本身就有动脉瘤这些问题,这几年不断地在脑梗和脑出血中延续,两年前就被说随时去世也不奇怪,现在终于被说就连还有意识也是奇迹的状态了。
看看状况啊,程翔宇明显在困扰该说什么不是吗。
她回过头抱住程翔宇:姥姥...她还不知道,明天早晨亲戚们都会去姥姥家,一起吃个饭,然后最后带姥姥去一次植物园...
植物园三个字她破音了。
真是丢脸,她咬住下唇,都已经哭过一次了。
我在的。程翔宇说着摸了摸她的头,我会老老实实工作,虽然我不知道养你要多少钱,感觉似乎光有钱还远远不够,但直到你满意为止我都会做的。
笨蛋,这时候可不需要煽情,今天他们早把三年份的情都煽够了。
别说的你好像我的奴隶一样,我这里可是正经经纪公司。
嗯。
而且你不是抖S,少给我装温柔。
嗯。
今天不做吗?
不做。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自己躺上床的经历还真是...少见到让人觉得觉得哪里不对。
然后她反应过来了哪里不对。
他们不是炮友吗,不做当然不对了。
都怪自己,今天的话题太沉重了,有是要死了又是脑出血又是看花的,这种情况下想做也是说不出口吧。
她把手机充好电,转过身看着也在睡前检查手机信息的程翔宇,还是觉得不太好,于是就跨到他身上:真的不做吗?
不做。他把她按回了床上,盖好被子,关上床头灯,睡了。
黑暗中,她总觉得那里不太对,总觉得莫名地不安,愧疚心在不断上浮,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做点什么。
她的辗转反侧引起了抱着她的程翔宇的注意:怎么了吗?
我们还是做吧。
乖乖睡觉。
我说真的。她的语气带着点焦急。
...为什么?程翔宇的语气也从带着睡意变得严肃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睡不着。
沉默了一会儿董郁感觉他翻了个身压了过来,她不知道为什么紧张地闭上了眼睛,可是他的吻却没有落下。他的手跨过了她,打开了灯。
今天下午睡太多了吧,我也有点睡不着。他说,走去厨房热了杯牛nai也顺便拿回了他的电脑,睡不着我们就看电影好了,你想看什么?
她现在可并不想看什么电影。
一向都很会察言观色的程翔宇这次却强行打开了电脑,他选择了一个对他们来说完全称不上任何教材意义的僵尸片,他让她喝完牛nai之后搂住她,国外知名制片厂的片头开始播放。
她这辈子第一次看到这么无聊的僵尸片。
很难想象,导演是怎么把一个基本全都是打斗的片子拍得这么没有起伏的,她看到第二部就开始打哈欠了,最后坚持到了这个系列第三部的一半就在他的怀里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