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了几日,京中越发热闹起来,陆陆续续有四面八方各地赶来的赴考学子。
到了考试这日,京中的客栈早就人满为患,因着这许多来为学子送考的人们,连日来连街边的小摊都多了不少。
镇远侯府上,正厅齐坐着众人,大公子叶晟芮和宋子钰两人站在那儿接受众人叮嘱。
两人都是人中龙凤,形貌无一不美。叶侯夫人满意的看着两人,提醒他们不要遗漏了东西,我昨日让杨管事给你们备足了干粮,一会儿坐马车去考场。你们考试这几日里,定要沉着冷静,切不可粗心。
她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叶侯夫人才止了话头,身后的管事心领神会的上前。
五娘靠着叶侯夫人坐,这会儿瞧见顿时扬了手自告奋勇着要送他们去内城考场。
叶侯夫人偏过头笑着无视她,只挥挥手让两人去专心考试。
等他们走了,五娘就泄了气一样赖着叶侯夫人,嘟嘟囔囔的。
叶侯夫人年近四十,可肌肤仍然细腻光滑,柔美的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眼中总是淡漠的,似乎没什么事情可以让她动容。
她含笑点点五娘的额头,有这么伤心吗?
五娘蹭蹭她掌心,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叶侯夫人笑笑,看着她献宝作怪的样子,心里只希望她的五娘能一直这样娇气肆意,无忧无虑。
子钰的事,我都听侯爷说了。叶侯夫人笑意淡了些,若他才学渊博到真能让当今撇开颜色来论名次,点给他状元的名头,我自然也不会给你们棒打鸳鸯拆散了去。
当今在任三十年,殿试时自然不乏渊博学识且又俊美非凡的进士,可无一例外,圣上龙颜一悦,朱笔一批,尽皆成了探花郎。
五娘咬唇,小声反驳她,便是探花,又是多少人苦读多年得不来呢!
叶侯夫人冷了脸,可你是谁?你是我叶侯府的嫡女,是我任氏的女儿,莫说区区一个探花郎,便是他真夺了状元彩,若非你喜欢,若没有侯爷欠下的宋子钰父亲情,我也断不会那么轻易松口答应。
叶侯夫人年轻时也是名动京城的美人,骨子中的傲气从不逊于任何人。她瞧不上许多人,且也要把这傲气一并的教给她的女儿。
五娘愣住,敏锐的抓住她话中关键,爹欠了表哥的情?
不对,五娘理了理思绪,疑惑问叶侯夫人,娘,你是说爹欠了子钰表哥的爹的人情?
叶侯夫人冷哼了声,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点头回答五娘,他欠了宋凯复将军天大的情,也泼了好大一盆脏水,洗也洗不清。
她这话说的明白也不明白,五娘被绕糊涂了,只觉得有什么事情的真相要破茧而出,她回想起那晚镇远侯说的话,蹙着眉喃喃道,可可爹同我说,子钰表哥的爹,不,就是宋将军是是个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