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
“吵醒你了?”他露出歉意的微笑。
他的认真、严厉是我没有想到的,比新兵班子还厉害,从来不放松对我的专业要求,他要求我今天学会的,绝不会拖到明天,搞得我有时候直想发火。有人说,高傲的人一定有他高傲的资本,用在裘劲身上,非常正确。虽然我不张扬,但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比较自信的,不过,对他的优秀我是佩服的。我知道他是为我好,所以就忍忍算了。效果不错,我很快掌握了所学的专业知识。虽然他没明说,但对我这么快的接受能力,还是流露出赞赏。
从来没有这么细致的一笔一笔的描绘,从头到脚,一丝不苟。画笔也从来没有这么流畅过,很是得心应手。终于画完了,我轻闭双眼,长舒了一口气。
“天气、心情。”
原来他已经发现我画的是他。
裘劲在做习题。为了怕影响我休息,他在台灯罩上搭了条毛巾,挡住对炕这边的光线。看他聚精会神的子,我为我的胡思乱想而难堪。
“快睡吧,明天还要出早操。”
炕比较大,几乎是里屋的一半,如果全部铺上被褥,可以睡五、六个人呢。所以,尽管我们的行李箱就放在炕上,还有一个炕桌,睡两、三个人还是很宽敞,就算你翻来覆去也不怕滚下去。
“你说呢?”他倒反问起我来了。
他走的很快,我都不知道往下该说什么。
“是吗?就看到腹肌了?其它地方不棒吗?”他猛地回头瞟了我一眼。
“嗯?”他这问,我一下子语塞,马上愣住了,脸有点儿红,不觉中脚步缓了下来。
裘劲接过画板,仔细的看“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目光如同探照灯一不停的扫射。当他的目光凝视在“他”的下身时,我多少有些不安,为什么要那么精心刻画那骄人的东西?与他的相貌身材相比,简直是喧宾夺主。空气似乎在那一刻凝固了,我们谁也没有出声。
“嗯。”他知道我是在画他吗?我垂下眼帘,不好意思看他。
知道就好!让他明白我绝对不比他差,就行了。假以时日,我甚至做得比他更好。
“你的腹肌真棒!”我竟然会冒出这的话,尽管这是由衷的赞誉,但说出来我就有些后悔,什么话不好说,偏偏挑这个。
由于我没有经过系统的专业训练,裘劲第二天开始教我有关的有线和?线电知识。
“看情。”怎么老是不准确回答?
“我看你不冷。”
“画完了?”裘劲抬起头直视我。
裘劲也洗完了,正在穿裤子。我收起画板准备离开,但他向我这里走来。
“谢谢。”他把画板还给我。
哨所不大,但比我想象好多了。有水有电,石屋很坚固。每天的工作虽然奔波,但对我们年轻人来说,还是不成问题的。和裘劲刚接触,话不多,感觉还行,至少他没有什么架子,处事
“看什么情?”我倒要问个明白。
“给。”反正画就画了,没什么大不了。
往回走的路上,我主动找话题。
“经常吗?”
就这么简单!我还以为他会说点儿什么,或者有什么表情。很开心?(画的真好!)不高兴?(没打招呼就随便画人体!)出乎意料,他就这么不冷不热的。想想还好,至少他还说了句谢谢,多少给我些面子。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回想在哨所的第一天生活,感觉还真新鲜,甚至有些刺激!刺激?我怎么会想到这个词?裘劲他那句“其它地方不棒吗”到底有什么意思?刚想到这儿,他矫健的身姿霎时浮现眼前,我居然很兴奋!我了一跳——韩翰,你在干吗?
“雪浴冷不冷?”
裘劲收拾收拾,在炕口又加了把柴,而后脱下衣服,准备睡觉。昨晚我太困先睡了,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他光身子,只穿一条军用大裤衩。他不怕冻?我可是衬衣衬裤全套包装,毕竟是隆冬嘛。
“啊——”裘劲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就在合上书本的时候,好象不经意地向我这里看了一眼,而我恰恰也正看他!四目相对,我有点不知所措。
“傻了?快走啊。”他对我笑了,并用力拉了我一把。
他微低头,双手插在裤兜儿里,一边走一边好象满不在乎的吹悦耳的口哨。
“象我吗?给我看看。”似乎是不容置疑的口气。
手里的雪正在用力的擦肚子、大腿,还有阴部,他腰下那“茂密的黑森林和骄傲的歪把枪”在我眼前一览?余。更让人受不了的是他粗大的“鸟枪”随他的全身运动而不停的上下乱窜、左右摇摆,仿佛?声的张扬它在的威力。我控制不住的眼睛开始老盯那儿,手有点儿抖,身上也一阵阵发热,心猿意马啊。我骂了自己一句,赶紧收住心神。
远远的背对裘劲,我抓紧时间睡觉。
“没,我还没睡。”
好在哨所就到了,免去我少许的尴尬。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