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口,用餐巾擦净手上的面包屑,“话太多。”
许晗了然,这是在嫌斯库特还缠着赵以诚了。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郁淞一眼,“斯库特不是一般的人工智能,他会对和他唯一绑定的主人更有亲和力,甚至是在危难时刻牺牲自己,我记得我和你说过。”
“我猜你该不会花一个亿,给自己的,家,臣,量身打造一个只接受他最高指令的人工智能吧。”
许晗家臣两个字咬的格外重,可他没有能如愿在郁淞脸上看到别的表情,无趣,许晗这样想着,不由得对他们的关系又多了一份好奇。
“你吃完去公司顺便带上许晗,把他放在研究所,送进去,他不认路。”郁淞对终于摆脱斯库特热情问候的赵以诚说到。
赵以诚侧身让出一条路来,低头应是。
“嗨!我和郁淞一般年纪,叫哥!”
许晗无理又直率,他嫁进来前,看着郁家老宅总管递上来的一整本厚厚的家规,翻了两页就不耐烦到,“我是去你家过日子还坐牢的?”
一句话问的活了八十多年的总管哑口无言,后来还是郁淞亲下令免了他的教习。
于是,半点规矩没受过的郁夫人风风光光进了郁家的门。
赵以诚听到传闻时,正在给郁淞泡茶,一个不小心过了火候,只能重新来过。十二年前他进来的时候,一整本的家规,一条不落的全背了下来,整整两个月都在教习手底下讨生活,家主偶尔得空会来看他,揉揉他毛茸茸的脑袋,听教习夸他聪慧懂事,便把他抱起来悬空坐在自己腿上,用宽厚的手掌替他揉伤。
出身无法决定道路,但能决定你是否有拒绝的底气。
许晗毫无疑问是被宠着长大的,严格来说,来到郁家后的赵以诚也是被宠着长的,只是一个理所当然,一个诚惶诚恐。
赵以诚求助似的看向远去的家主背影,郁淞像是身后长了眼睛似的,“和许晗不用拘礼,”,仔细听来,还有几分笑意。
得了准信的赵以诚这才抛开身份有别,礼貌的叫了一声“晗哥”。
路上许晗坐在后座也一直忙着和同事讨论如何改进斯库特1号。
赵以诚送他到实验室门口时还是忍不住开口“斯库特已经很完美了,”这话不是虚言,郁家有庞大的科技产业链,他见过的人工智能成百上千,没有一个能像斯库特一样,看起来像是与人类有着某种情感连接,就像今早斯库特对他表现出的那样。
这是历史性的跨越,也是潜在的巨大威胁。
“但是抱歉,我认为改进后大规模投产并不是明智之举。”
许晗眉毛一挑,再看向他时明显有了几分赞许,“斯库特一号只是家务型机器人,和你今天看到的那个不一样。我们团队现在的目标就是在锁定现有功能的基础上最大限度的减少成本。”
“我知道,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费钱又耗时,”
人工智能的市场定位从来都不是平民,高昂的费用让它成为了名流炫富的又一工具。许晗选择加入郁家,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郁淞和他不谋而合。
“如果只有少部分人能享受科技带来的便利,那就不算是真正的技术革命。”
许晗通宵搞定了斯库特,本是疲惫不已,但谈及工作时,倦容便一扫而光,研究所的大门打开,他笑着对赵以诚挥挥手,“别忘了晚上来接我。”
晚上,赵以诚听到这两个字,动作突然停滞了。
他今晚还有一场罚要去请。
虽说是挨惯了,但也还是怕的,家主的手段,不伤人却总让人记忆深刻。
戒尺搭在后腰上,一件丝滑的浴袍罩着全身,标准跪资伏在地上,沐浴过后的白皙脚趾紧张的蜷起,赵以诚尽量让自己放松,可空无一人的黑暗房间里,只有他跪在这里,高高撅着只有一层遮羞布的屁股,用不了多久,这最后一层也要由他自己撩起来,等待家主严厉的训责。
时间流逝的感觉更加清晰也愈发缓慢,呼吸声不再平稳,眼睛在一个地方盯久了脑中闪现出一个个由大变小的光斑。
直到他快跪不住,戒尺即将从腰间滑落之时,紧闭的门开了,涌进大片的光。
十二年前,窒息的黑暗里,那即将要将人吞没的恐惧,张牙舞爪朝着蜷缩成一团的人扑过去,也是一束光,微弱的,忽闪忽灭的煤油灯。
熟知的感觉蔓延至四肢百骸,将人每一根神经都冻上了霜,血液无法流通,麻木通了电一样直直冲向大脑。
戒尺“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崩断他呆住的弦。
赵以诚难得在受罚时走神,下一秒便被踩住了腰,只隔着薄薄一层布料,能清晰感受到皮鞋底上复杂的花纹,几乎要咬进他的肉里,迫使本就高撅的屁股抬得更高了。
赵以诚脸腾一下就烧了起来,可还是强忍羞耻说出了请罚的话,“阿诚坏了规矩,请家主罚。”
郁淞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几欲滴血的耳朵,不轻不重的在他腰间敏感处踩了几下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