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尸的漫野大漠里,抬眼是狂沙起,闭眼是大风落,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有三百六十天都是大雪迷眼的日子,这样艰苦寒涩的环境,养成了卫青一副神鬼不惧的坚韧性子,也养成了卫青一身一辈子治不好的伤与病。
天子的手一寸一寸抚摸过手掌下温热的躯体,感受着独属于卫青肌肤的痒与战栗。卫青的肌肤不算白皙,刘彻的手掌也不算细腻,碰在一起便是让两个人两颗心都微微颤动的痒意,卫青冬眠的猫似的蜷进刘彻怀里,不安分地动来动去,把自己整个人连同最末梢的发丝都缩进刘彻温暖的怀抱中,刘彻还在为掌中美人难得的投怀送抱愣神,卫青已迷迷糊糊将头歪倒在刘彻下巴颏下面,秀气的鼻子不自觉耸动着一呼一吸,慢慢睡了。
温香软玉在怀,即使阅人无数如刘彻也没办法坐怀不乱,况二人又有数日未见,柔情蜜意的一双有情人——两个温热的躯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卫青的皮肤上发了汗惹了红,却不舍得让刘彻的大手松开他。孕期的omega本身就有些晕乎乎的,身边又是连着几日未见的强势而体贴的爱人,卫青更觉得安心。刘彻感觉着身边人在自己颈边一呼一吸安静暖和的呼吸,只觉得自己就像养了一只会挠人的猫,偏偏他刘彻自己还是个天生的奴隶命,对上这只柔软会挠人的“泛驾之猫”简直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乖乖称臣投降。
趁卫青睡熟,刘彻暗地里磨了磨牙,看着近在眼前那一截纤长的脖子,默不作声地咽了咽口水。卫青分明的锁骨处有一道浅浅的疤,是那年淮南王的刺客耍阴招暗算卫青的,当时流了很多血,后来……刘彻不愿去回忆让人伤心的事,他只知道只在乎眼下这个依旧完整的卫青,这个在无数血光之下谈笑风生的卫青,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此时此刻就安然地睡在那“一人”温热的身畔,他一只手轻轻覆在微微隆起的肚皮上,一只手晃悠悠勾着身边人里衣的衣摆,面容安和宛若婴孩,教人简直想象不到这人在无边大漠上征战杀伐的铁血模样,也让人更对眼下脆弱温柔不带一点防备的大将军有了更多更深重的爱欲。
平时在二人欢快的时候,刘彻总爱舔舐卫青锁骨处的伤疤,他喜欢用舌头来回的舔,把卫青弄得痒痒的,抬起胳膊用手挠他,他就又用一只手把卫青的两只手攥起来,把那双刚沐浴过散发着清香的手锁在一块儿,用另一只手三下五除二把卫青的衣服脱了,直拖得卫青全身上下只一条光溜溜的发带,然后再用丝带把卫青的眼睛狠狠蒙上……
梦太美又太真实,卫青混沌的头脑里浮现出片刻的清明,最先刺激脑海的不是后知后觉地想起他的alpha来了,而且就躺在自己身边,而是身底下湿漉漉黏腻腻的感觉。怀孕的omega情欲重,需求量大,一天到晚双腿间总是像滴了胶湿乎乎地粘在一块儿,有时卫青大清早起来检验部队,看着底下一帮血气方刚的年轻alpha,感受着两腿间诡异又羞耻的感觉,卫青总觉得别扭又有点不自在。
在别的alpha面前觉得别扭不自在是显然的,在自家alpha面前就自在大胆多了。卫青张开双腿把一条腿搭在刘彻的腰上,湿乎乎黏腻腻的大腿蹭着刘彻,把刘彻的衣服都蹭湿了。
前两天还撂筷子走了,现在却在这里张着腿蹭过来,什么居心?刘彻好笑地叹了口气,伸出手把卫青的腰揽住,可能因为怀孕了的缘故,卫青腰上多了点软软的肉,摸上去手感很好,还一捏就红,刘彻很满意。
刘彻另只手从弧度圆润的肚皮慢慢向下滑,许是觉得他动作太慢了,卫青不耐烦地动了动,把一只手覆在刘彻这只四处流连的手上,狠狠向下拽去,刘彻的手瞬间就陷进了一片媚色无边的泥泞森林里。
安慰着卫青的下身哆哆嗦嗦爽了一遍后,刘彻脱了自己的衣服,赤身裸体压到卫青身上,见一片阴影从上面投下来,卫青下意识缩手护住肚子,孩子是护住了,身上其他地方可就光溜溜一派幕天席地的了,特别是那两团惹人爱怜的乳肉,现在还不算大的,但卫青现在才三个月,那里面产的奶还不是很多,以后生了孩子,那一片白团团的肉里面蕴藏着的香喷喷的奶汁就更多了。
不过就算是现在卫青的奶并不多,但也够刘彻饱餐一顿了。
有什么东西摸上那中间粉红的一点,粗糙,粗粝,是刘彻常年打猎批阅文书的天子的手。这朱红的两点他不是第一次玩,第一次是和卫青第一次的时候,那时候卫青也还算是个孩子,正是长身体抽条的年纪,身上的肉都薄薄的没什么软肉,彼时那两点摸上去手感并不很好,但偏偏刘彻自从那一次开始他就爱欺负卫青胸前这两个团团的小球。
我也算是看着这两朵软球从小长大的了吧,刘彻漫不经心地想着,用手捏住其中红通通的一朵,用指甲盖细细的抠上面凹凸不平的棱,再稍微用力一掐就能出水。
哦不,出奶。
如果现在有人趴在屋子的房顶向下看的话,一定会惊异地发现,那个平日里端庄稳重的大将军,此刻正大张着双腿,身上压着一个男人——这男人正低下头去吸他的胸。
而卫青满脸意乱情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