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南珍瞬间丢开绞在一起的手,一脸震惊地盯着祁寒。
且不说祁寒怎么会有这种的发现,所谓挺明显的举动以前从未有人提起过,就说发现了,这样直白地点出她的纠结,也太让人尴尬了。
祁寒站起来,在黎南珍组织好语言之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率先开了口:黎南珍,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给我说,有问题也可以直接问我。他坐下来,好似笑了一下,把压力平分给两个人,也比一个人藏着要好吧。
黎南珍沉默了片刻。
祁寒,你这样还不如维持之前的样子。还不如干脆不理她呢,你早就知道的吧,我,被我家里赶出来的事,还有我哥,就是黎塘,和商家的事。
挑明了。
黎南珍倒像是松了口气一样,一股脑全倒豆子似的说了:你肯定知道我除了你家哪也不能去,也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着急卖股份,你绑我之前肯定也知道了,如果我消失我家肯定会觉得我是离家出走。你都算明白了的。
嗯,是。祁寒答的也坦坦荡荡,从大一开始,我就在有意识地观察你。
他说观察从大一开始就一边假装对她漠视,一边暗中窥探她隐私,真够变态的。
那现在呢,你又知道了什么?黎南珍忽视掉他那句观察,继续问,还有,你觉得,在我哥这个事情上,难道没有什么需要让我知道,需要告诉我的?
我不知道。祁寒表情严肃了些,黎南珍,这件事跟你无关,黎家的事,就算再搭一个你进去,也不会有什么用。
那你呢?你有用吗?黎南珍没说自己才不管黎家死活这种话,反倒顺着祁寒的话暗示他,你知道我今天去干什么了吗?我爸妈,他们早就知道我是在你这里了。说起来,之前就连我也不知道你居然还跟商家有关系呢。
提到这个黎南珍还是有些Yin阳怪气,那些人一口一个商家那孩子商小姐未婚夫,就好像祁寒早就入赘成商家人了。
全世界就只她一个白痴,什么也不知道。
我也没用。祁寒本以为黎南珍对黎家早就心冷了,没想到她说这话的时候真带上了些愤怒,一时间也拿不准她的意思,如果你父母想来找我,或者拿我做文章,都无所谓,保护好你自己就行。
如果找你没用,为什么他们还要找你?祁寒,你每次说你和商家的关系都一笔带过,还要我不要对你藏问题。
就是雇主与雇员的关系。祁寒把那天的合同解释了一遍,之前和商家签了合同,商先生供我上学,毕业以后,在商家工作三十年,不持有股份。
什么?黎南珍有些不确定,这不是相当于卖身了?
在很早以前,年龄不够独立,也在商家住过一段时间。商先生大概想收养我,但最后也没提这件事。
黎南珍不知道说什么,祁寒分明把重点都讲了,但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跟商家就是这些,黎南珍,说你的事情。祁寒顺手捏了一把黎南珍有些怔愣的脸,你父母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