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现家里被粉刷太平的暗潮汹涌
直到……十七岁那年,一个面色如柴的女人牵着一个八九岁的男孩敲响了他们的家门,诸清磕磕绊绊的未来也被敲响了。
他这才发现,看似恩爱的父母其实各自早就有了许许多多的新欢,父亲的私生子多的数不过来,但是很多都已经被哥哥解决了。
他被这个事实打击到了,课也上不下去,只想回家好好问问父亲,为什么要出轨,为什么妈妈会离开。
他没想到,自己会撞破这样一幅场面。
温柔耐心最最溺爱他的哥哥正跪在书房的地上,口里含着男人粗黑的性器,那是他爸爸的。
是那个在别人面前冷漠严肃,却唯独在他面前是慈爱纵容的爸爸。
他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惊呼出声。
他还看见,明明在他看来无比可靠的兄长,却摇着屁股浪叫着请求爸爸的插入。
在爸爸进入时,哥哥的脸上全是病态的满足,那淫语声,似乎传满了整栋别墅。
最后哥哥还求着爸爸,让爸爸把精液射进他的身体里…
他再也看不下去了,冲进自己的房间干呕。
爸爸和哥哥…怎么会是这种关系?
难不成,他是同性恋是遗传他的…爸爸?
那晚,爸爸来找他谈了话。
不过不是关于他和哥哥的事情,而是要送他出国学习。
爸爸摸着他的头发,眉眼里是对自己真切的关心。
他问爸爸为什么要这样做。
脑子很乱的他也不知道是问妈妈那件事还是哥哥的那件事。
没回答他的追问,爸爸只是说:“要变天了。”
那时的他不懂什么叫要变天了。
但是后来公司倒闭,哥哥不知所踪,爸爸被诸家的仇人逼上了绝路。
直到他赶到楼顶,亲眼看着爸爸从顶楼跌落,开出血花。
瞬间,毁天灭地的痛苦和迷茫席卷了他。
无数的记者堵在他将要变卖的房产门口,疯狂的记者堵着他,问他对自己父亲的看法。
那几天,闪光灯一直没停过。
他慌乱,害怕,迷茫到不知道该怎么办时,没几天,他收到陌生人发来的消息,说他的男友出轨了…
紧接着,下面一条是哥哥的消息,是一个地址。
把哥哥当成最后一处港湾的他,没想到哥哥会对他露出那种表情。
那种怨恨,羡慕,嫉妒,痛苦交织在一起的表情。
哥哥说他最恨的人是妈妈,其次是诸清。
妈妈抢走了爸爸身边的位置,诸清抢走了爸爸心里的位置。
“那些不入流的私生子,我都能一个一个的解决了他们。”哥哥说:“可是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你呢,为什么?他第一次打我,是你自己顽皮,不听劝,树枝划破了小臂。但是…他却打了我,他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他把我当成小孩,拿鞋底抽我屁股。不过,那时候我已经十六了,我被他抽硬了,其实从他把我在那个火场救出来的时候,我就对他有不一样的心思。但我装作什么都不懂,让他手把手教我如何手淫…”
“我尽心尽力的照顾你,只为了他一句夸赞。”
“十八岁那年,我给他下了药…我们做了两天,他的精液全都射到了我的身体里,嘴里…虽然清醒了之后,他毫不留情的打了我,但是我们却一直保持着这种关系…”哥哥露出病态的微笑:“说起来,他最近一次打我,是因为…我故意让你偷看了我们做爱。”
“打完我之后,我又扒着屁股求着和他上床。”哥哥露出微笑,或许是因为对于他来说,那是一段美好的记忆。
“你知道爸爸为什么跳楼吗?”哥哥脸上来来去去,又露出完完全全的恨意:“是因为你的妈妈和她背靠的家族…我那么努力的去挽救这一切,没想到你妈妈早就在走的时候带走了公司最主要的机密…”
“你们全都是害死他的罪人。”
“包括我…”
诸清一个颤抖,又醒了。
外面的天已大亮。
而他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一样紧紧抓着宁野,宁野的姿势和他入睡前一样,看得出来,他的半身已经麻了。
只是房间里多出来了几个人全都面色不善的盯着宁野,但却又出奇的静,没有一个人说话。
江宪上前轻轻捻走他眼角的泪珠:“饿了吗?我们下去吃饭。”
刚刚诸清一直无助可怜的喊着“哥哥”“爸爸”,听的人心都碎了。
他那不负责任的爸爸跳了楼,宛如精神病一样的哥哥也不知所踪。
早前,诸清总是会做关于这两个人梦,有时会梦见他爸爸跳楼的场面,总是不敢入睡。
他们就轮流哄着诸清睡觉,常常就是一夜,但是诸清已经不记得了。
或许那时诸清的已经承受不了那么多,自动排除了不重要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