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燚在门外叹了口气,收敛了乖巧的神色,阿姨做好了早饭,看见何燚下楼,笑着打招呼,何燚点点头,让阿姨先走,碗他会收拾的,阿姨见状就先回去了。
池虞下楼的时候,看见何燚坐在桌子前面发呆,不由一阵头疼,何燚看见他下来,忙起身让座,池虞摆摆手,何燚坐下,小心翼翼的说:
“嫂子,刚刚哥打电话来说晚上有一个宴会,让你准备一下。”
池虞一愣,何城从不带他参加宴会,何燚知情,便说:
“要不要我去查一下……”
话未尽,池虞摇摇头,何燚见他心情不佳,也不敢多言,池虞心里五味杂陈机械的喝着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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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燚洗完碗上楼的时候,看见池虞打了一针抑制剂,估计是为了压制气味。池虞见他站在门口,吓了一跳,拔出针尖的时候使错了劲,血珠立刻涌出,何燚急忙走上前,接过针管,抽了张纸巾帮他压住,池虞还没怎的,何燚倒“嘶”了一声,边小心地吹气,边问:
“疼不疼?”
池虞被闹了个大红脸,耳尖红的要滴血,不自在的抽回手臂,何燚的脸上逐渐泛出震惊,继而是自嘲一般的笑。
“对不起啊嫂子,不该没经过你的允许就闯进来的。”
池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说:
“没事,就一点点小口,不要紧。”
何燚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整个人身上笼罩着低气压,转身出去了,池虞似乎能想象,如果何燚是条大型犬的话,现在一定是耷拉着尾巴尖,耳朵也垂着,委屈的不行,一步三回头的期待着被人摸摸头。
池虞知道,何燚从小就这样,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转悠,小尾巴似的,池虞当时满心找何城玩,何燚被冷落了,就这样委委屈屈的坐在一边。后来,他嫁给何城之后,何城一直不回家,他反而和何燚朝夕相处,深知何燚的性格,吃软不吃硬的。但是格外听他的话,被他凶了,就露出那一脸委屈样。被别人惹了,厉害得都吓人。
池虞一直觉得是自己能管住这个小霸王,现在想来,只是他给自己面子,明明是自己的脾气被摸透了,看不得他委屈的样子,所以他一不高兴,自己便心软了。
池虞叹了口气,如今荒唐这一次,倒叫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何燚。这些年虽被何城伤了心,但是到底爱了这么多年,又是名义上的夫妻,无论如何就是这一辈子了。
到底也是疼了多年的弟弟,何城对不起自己,何燚又没有错,昨天种种也是自己的问题,池虞开口道:
“阿燚,去给司机打电话,让他下午来接咱俩。”
何燚被安排了活,又高兴了起来,应着声下楼了。走到大门口,何燚拿出手机,并未打给司机,而是冷下脸播出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何燚问:
“你去查一下,何城今晚那个晚宴是干什么的。”
没一会儿,对面回道:
“就是一个单纯的晚宴,但是好像里面有张家,何城想和张家合作,好像…应该有点什么,那样的交易。”
何燚不语,捏了捏眉心,问:
“咱们和张家有合作吗?”
“有。”
“你安排一下,如果何城要是敢把心思打在拿池虞出去换这上面,无论如何也把人给我拦下来。张家那边让一个百分点,至于何城,给他挤掉。明白吗?”
说完挂了电话,拿出烟,但犹豫了一会儿,又放了回去,要保持住在池虞心里的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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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
何城搂着池虞的腰,和张建站在一旁相谈正欢,何燚站在角落,抿着杯子里的酒,盯着几人。池虞的腰身线条流畅而纤细,西装下的一截窄腰被何城碍眼的手环着,圆润的翘tun在西装裤的勾勒下分外勾人。
池虞生的白,配上墨蓝色的西装格外莹白,骨节分明的手擎着一只纤细的香槟杯,露出一段皓腕,玉一样的。鸦羽般的长睫垂着,遮住眼中神色,微低着头,挂着一抹得体的笑,Jing巧的像一个瓷娃娃。
何燚冷哼一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