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呀?
王nainai和蔼可亲的脸庞,掩隐在绿纱门内。
呜呜,甘甜鼻尖发酸,真想立刻飞奔进王nainai怀里,将江以恒那个禽兽的所作所为,全部告诉nainai。
结果她才刚张口,王nainai手里的大象鼻子洒水壶,便对准她一阵克克克猛喷。
在消毒喷雾中逐渐凌乱的甘甜:
甜甜啊,你秦大爷住的小区都出现确诊病例了。我们可得小心点,这病毒长了腿狡猾得很。说着,又对准她直喷了三分钟,才准允几乎淋成落汤鸡的小姑娘进屋。
甘甜知道,秦大爷是王nainai众多追求者之一,他为了可以和王nainai在广场舞里共舞,硬是和同小区的赵大爷撸袖子挥胳膊猛干了一架,结果惨被社区民警惩罚,令他做出三千字的深刻检讨。
叮咚叮咚
甘甜刚在沙发坐下,还没来得及诉苦,门铃又响了。
准是以恒来了,他上午来发抗原,我还喊他晚上带你来吃饭呢。王nainai乐呵呵去开门。
甘甜诧异几秒后,立刻迅速跟到门口,举起大象鼻子水壶,准备打击报复。
哼,谁让他刚才不给她钥匙,害得她无家可归,四处流浪,最后迫不得已来sao扰王nainai。
甜甜,你站在那儿干什么?
王nainai被躲在门角落张牙舞爪,咬牙切齿的甘甜,吓了一大跳。
甘甜眨巴眨巴小鹿眼,晃晃手中大象水壶,王nainai,消毒水没了。
没就没了,以恒又不是外人。说完,笑yinyin将男人迎进屋。
甘甜嘟嘴,捋了捋自己尚存shi意的发丝,在心底默默碎碎念:王nainai你这也太双标了。
江以恒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他将双手洗净后,便提着带来的rou菜径直去厨房做饭。
没过半晌,桌面便摆上了四盘一深碗。
荤的是咖喱鸡块,豆腐烩玉米虾仁,素的是葱油莴笋,芹菜炒香干,还有一碗鲜甜的萝卜炖小排汤,几道虽是简单的家常菜,色面却十分清爽。
王nainai,哪个菜是您做的?甘甜咬着筷子头问。
菜?这些菜都是以恒做的,我就烧了锅白饭。
于是这顿饭甘甜很有骨气地干吃了一碗白饭,半点菜汁都不掺的那种。
吃完饭,甘甜偎在沙发,低头玩消消乐。
因为王nainai家的ye晶电视画面有些拖影,江以恒担心长时间观看会对眼睛不好,便拿过工具箱,开始修理电视机。
修完后,他又将电路燃气水阀都细细检查了番。
速效救心丸不要放在药箱,等会给您放在床头柜上,一伸手就能拿到。
你看看,我这脑子不中用老糊涂了,你提醒过我多少次,我总不记得。
甘甜玩游戏玩累了,抬眸见到的便是这副场景。
男人认真帮老人整理着小药箱,黄昏余晖透过窗玻璃,将他唇角眼尾染上一抹缱缱琥珀色的温柔,同下午拒绝给她钥匙的江以恒,简直判若两人。
她记起从前同他去泰晤士小镇人生体验馆游玩,明明在里面可以体验各种职业,体验人生的各色阶段。但他偏偏拉她去体验人老以后八十岁的状态。
在体验馆虚幻的场景里,他和她并肩坐在摇摇摆摆的躺椅上,面前是一望无际的碧蓝海面。
她偷偷侧过脸去,只见金光点点凝落他脸庞,那时的他便是这般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