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这好一番折腾，睡意袭来，沈钰躺在成霁怀里昏昏欲睡起来。
成霁发现怀里的绵软的娇躯渐渐没了反应，用低哑的声音轻唤她：小钰？
沈钰将睡未睡，奈何上下眼皮如镶了磁铁似的沉重，嘟囔着应道：困...
小钰，回家再睡。成霁瞧见她缩成一团累惨了的模样，也露出温柔的神色。嘴上虽然讲着似要叫醒她的话，但却轻如耳语，没半点分量。
原本对她存了惩罚之心，才迫她在这街边羞耻承欢，可那点不足道的怒气早在她坐自己腿上乖乖讨好胯下的家伙时消散殆尽。
卑劣的是自己，又怎么能怪她。
询问她家住几栋几楼未果之后，成霁用宽大的外套裹了怀里困倦的女孩，抱着她打开车门...
沈钰忘了自己做了几个梦。睁眼的瞬间，记载着零星段落的碎片便被清风吹散失了踪迹，只能捕捉到梦里残存的一丝情绪，欲理更乱。
醒了？声音在头顶响起。
沈钰发现自己睡在车后座，背朝男人枕着他大腿，一条胳膊还环在她腿间，有些不自在地嗯了一声，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不愿陷入尴尬，又无法装作听不见，于是故作不经意地收回手问道：...我睡了多久？
二十分钟而已。成霁低头看她：回家洗澡？
唔...你也...上去？刚睡醒的沈钰嗓音慵懒，没掩藏住不情愿的小心思。
成霁在她鼻头捏了一把：用完就丢？
他的本意是调侃她刚才不顾一切的嗜睡模样，话却说得这样暧昧。沈钰会错了意，羞窘地坐直了身子嘟囔：谁用谁啊...
我到底在说什么啊！她暗中责怪自己的口不择言，面色骤红地垂下眼帘躲闪着他的视线。
我只说你把我当枕头而已，你想哪儿去了？成霁闷闷地笑着。
他们之间并不是可以自在调情的关系，可他就是有这种本事，让这一切无比自然地发生在她察觉不妥之前。
或者是你更喜欢我的其他用途。沈钰进退维谷的反应换来的男人的得寸进尺：小色狗。
沈钰不语，说不清是无言抵抗还是默认。
她掏出钥匙开门之时，成霁问：帮你买药？
我吃过了。沈钰会意，淡淡道。
成霁没说什么，房门在身后怦地一声响，他拦腰将她抱起，平放在客厅的布艺沙发之上。
欸，不是要洗澡...
眼前的人点点头，宽阔的身躯压上来：这就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