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岁的时周偶尔会想起他和虞章景的以前,那时候虞章景把他当成一个有意思的小玩意,他生来有狡诈的基因,用数字漂亮的空头支票和甜蜜谎言把时周骗进自己的恋爱游戏,而十七岁的时周什么都还不知道,坠入爱河的每一天也都是真心的快乐。
他们谈隐秘的恋爱,每个无人角落都有他们的亲密,在花枝繁密的小径,在月下的天使喷泉,在没有琴声的琴房,在午后无人的教室,一千零一个心跳过载的亲吻。
虞章景对他的身体有一种近乎迷恋的喜爱,舌尖舔过他的脖子和胸口,以及所有暴露在他眼前的皮肤,犬齿在上面弄出很多细微的小伤痕,但时周在不太过分的疼痛下总觉得虞章景已经有所克制。
夏初的时候时周在家里只穿宽大的T恤,有一次时秋心来给他们送夏装,看到了虞章景前一天在他脖子上留下的玫瑰色淤痕,有点奇怪地问:“咦,这么快有蚊子了吗,主宅那边还没见到过呢。”
在时秋心心里时周是会做一辈子乖宝宝,连叛逆期都不会有的小孩,她怎么都联想不到她的乖儿子已经被人拐到床上吃抹干净,叛逆期不是没有,只是来得有些迟。
她只是单纯的疑惑,但叛逆的时周已经心虚得腿都在抖,偷偷拉了拉领口,含糊地应她:“嗯……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有吧……”
时秋心被敷衍了过去,但时周还是被吓到了,不太敢再让虞章景乱来,虞章景听他很严肃地说了很多,从善如流地拉起他挡在自己胸前的手亲了亲,提出一个折中的想法:“那我以后轻一点好不好?”
在这一次时周一如既往地没能学会拒绝虞章景。
其实从小到大时秋心也从来没有真的对时周发过火,小时候时周长得像女孩子,经常招来一些顽劣的男孩子的欺负,他就每天在回家的路上边走边抹眼泪,见到妈妈又假装今天在学校过得很开心。一直到有一次那些人做得过分了,把他撞得流鼻血,鼻子上撞出来一块青紫,因为他皮肤白,看上去很吓人,时秋心气疯了,才知道她文静的儿子一直在被人欺负。
时秋心拉他去找那群小孩的家长理论,她只有一个人,只到人家肩头高,看着弱不禁风,却敢单手插腰指着所有人的鼻子骂,时周扯着她的衣角躲在她身后,像被护在老母鸡羽翼下的小鸡崽子。
最后是老师和校长出面,压着那几个男孩子道歉,这件事才算平息了下来。
那天时周被时秋心牵着手回家,时秋心流着眼泪和时周说:“周周,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打回去,不要怕给妈妈惹麻烦,我们周周不管做什么事情,妈妈都不会生气的,知不知道?”
时周忍不住想,如果他真的很想很想和虞章景在一起,妈妈是不是也可以原谅她学坏了的小孩?
时周抱着一种侥幸心理和虞章景上床,虞章景察觉到他的分心,扣着他的下巴和他接吻,时周很快没有Jing力再去想除了虞章景之外的人或物。
虞章景好像对他的不专心很不满,意乱情迷的时候他去摸时周被Jingye射得微微鼓起来的小腹,说:“周周吃了这么多Jingye,如果怀孕了怎么办,还是高中生,就已经要做妈妈。”
太多次的高chao让时周有一点神志不清,真的觉得自己会被弄得怀孕,哭着说他不要,但虞章景还在说:“生下来它要叫周周什么呢,小叔叔还是小妈妈?”
虞章景揉时周的胸,用指腹把时周的ru孔都揉开了,那种微凉的感觉让时周很害怕,好像真的会有nai水流出来,来喂养一个小宝宝。
“小孩子大概一岁就能学会说话,那就周周自己来教它怎么称呼你。”
时周被虞章景逼着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话,事后虞章景把他抱去浴缸里清洗的时候他的腿还在打颤,时周的眼睛都要睁不开,觉得虞章景今天太过分,赌气着不和他说话。
但时周记吃不记打,虞章景床下的温柔往往能让他很快忘记他床上的不温柔,他被温水泡得有一点点困,感觉虞章景在搅弄他后xue把Jingye引出来,他懒懒地趴到浴缸边上,下巴抵住交叠的手背,这时候又不知道害怕了,歪着头用一种很纯真的语气和虞章景说:“流出去了,它们不会在我的肚子里变成宝宝了。”
好像真的感到有一些可惜,好像真的想像他在床上说的那样,做虞章景宝宝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