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给女儿取名一个单字,汐。并冠以梁沫的姓氏。
梁汐,chao汐。
以此纪念两人昨晚涨涌如chao汐般的爱意。
这日,楚渊准备带着梁沫去领证登记。
我现在使用的是假身份怎么登记结婚梁沫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烦恼疑虑。
楚渊摸了摸梁沫的头,顿了顿,你可以用回自己的真实身份。
楚渊这话让梁沫有些惊讶,转头就去了公安局查询自己的案底记录,果然已经被抹去了。
早前陷害梁沫入狱的是自己,在梁沫回国前替她平反冤假错案的也是自己。
楚渊有些难以启齿这些,原先到底是自己混账。
但既已发生了,后悔也无用。现下能做的也只是尽可能的回溯那些可逆转的事实。
至于对梁沫造成的不可逆伤害,他愿用全部的余生来弥补。
若有所思。轻车熟路的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片独立包装的药片,含入嘴中,苦的舌尖发麻也早已习惯。
是此前回国时被严成哲暗算后下的慢性毒。寻遍良医,得来这特效药也只能暂时抑制毒性的蔓延。
想起此前看到梁沫堕落时自己口吐鲜血的模样,心里一悸,未来可不能再显露在她面前,现下自己是她唯一的靠山和支柱。
楚渊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含化了那药片后,点燃一根烟,深沉晦暗的眼里无任何波澜。
大脑快速回顾了一下自己起手的步步计划。起初是轻松搞垮了梁家,第二步便是严家。虽在第二步实行过程时有些许困难,有了梁沫这个软肋,但也还算完美落幕。
回想过后,这其中的教训和经验,楚渊已消化吸收了大半。
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梁沫该回来了。掐灭了烟,转身走出书房。
梁沫似乎已经知道了是自己为她抹掉了案底。在去民政局的路上只是一脸沉默,无悲无喜。
楚渊抓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握紧,看了看梁沫无表情的侧脸,勾起唇角,微笑着询问她,怎么了,看你好像心情不大好。
所以真的是你。梁沫转过脸,清冷的眼神看向他,从一开始就陷害我入狱。
是。
梁沫得到了想要的确切答案,转过头,看向窗外,眼里攀上了些许雾气。
楚渊也淡漠的转过头,继续专心开车。
沉默,片刻后。
停车。梁沫打破了当下冷然的局面,率先开口。
楚渊闻言,迅速踩下刹车。
领证,改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