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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蕴棠舔了舔唇,将思绪从回忆里抽离出来。
意识回笼过来,他才察觉到下身胀得有些发痛,他瞥一眼纪苭,看她一副小猫吃到鱼的得意样,眼神一转,面上不由出现了半宠溺半委屈的复杂表情,行行行,你纪大小姐想做什么不行。
别装可爱,说得跟你受多大委屈一样。纪苭探出左手去摸他的篮球裤,呦,难不难受呀?
哎呀,开车呢。蒋蕴棠右腿踩着油门不敢动,左腿怎么躲也无济于事,轻易就被她抓住了。
好硬呀纪苭用着不谙世事的口气如实描述,摆弄着篮球裤布料绘出他Yinjing的形状,难不难受?
嘶蒋蕴棠咬着牙根不说话,脚下慢慢加速。
纪苭看他不说话,木愣愣地正襟危坐着开车,一时也没了兴致,干脆把腿蜷到座椅上玩起了手机。
纪大小姐爱玩又有钱,属实是她朋友圈中的一号中心人物,想约她的人24小时都不间断,加上偶尔还要被纪爸爸叫去公司听训,因此她有三个手机三张卡四个微信号,工作用一个,玩乐用一个,真正亲近的人用的又是另一个。
两个玩乐用的微信号加起来上万条消息未读,纪苭翻了一会儿也没看到什么让她感兴趣的活动,抬了下眼眸看了眼专心开车的蒋蕴棠,低笑了一声出去玩还不如回家玩这个小呆子。
她和蒋蕴棠认识是在去年十月底,T大校辩论队主办的新生辩论赛决赛,纪苭虽然已经毕业了三年,但她一向爱管闲事,每年都作为前校队副队长回来几次义务做评委。
蒋蕴棠所在的经管学院辩论队最后拿了冠军,他还是整个赛季的最佳辩手,纪苭上台给他颁奖,不知道是因为得了冠军激动还是什么,他的脸特别红,眼睛也很亮,她把透明的水晶奖杯递给他时手挨到了他的手,感觉得到他的每一根手指都是僵住的,她用手背推了他两下,他都呆呆的,没有动作,话也不说一句。
台上台下都是人,比赛主席还在cue流程,纪苭左右看了两眼,只好伸手掰开他的手,把奖杯塞在他手里,快步走了两下往台下走,过转角的时候她鬼使神差地回了下头,正好看到蒋蕴棠被主席递上的话筒戳到嘴边询问获奖感言。
主席可能不小心用多了力,他却也不知道躲,话筒直直地撞在了蒋蕴棠的鼻子上,音响发出了响彻礼堂的一声碰撞,继而就是哄堂的笑声,纪苭也跟着笑了一声,看蒋蕴棠往后退了一步,脸上还有点懵然,被身边的队友拍了拍肩膀,才后知后觉地摸了摸鼻子,呆了两秒才似乎反应过疼痛来,微皱了眉,但下一秒又朝周围人露出一个有些灿烂又有些赧然的微笑来。
纪苭眨了眨眼,竟跟着也勾了勾嘴角。
想什么呢你?蒋蕴棠伸手在纪苭眼前晃了晃,到家了。
啊?噢,没想什么。纪苭摇摇脑袋,把手机扔在一边,朝他伸手,抱我,不想穿鞋了。
遵命,大小姐。蒋蕴棠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到副驾驶位开门抱她。
刚关上门,纪苭就拉了拉他的耳朵,去后面拿个东西。
哦。蒋蕴棠抱着她往后面走,打开门把她放在后座,要拿什么?
这个。纪苭往后探了下腰,从驾驶座椅背的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朝他挥了挥。
地下停车场光线昏暗,车里也没开灯,蒋蕴棠没看清,往前凑了一步问:什么?
却被纪苭用腿缠住了腰。
蒋蕴棠一个趔趄,一条腿跪在座椅上,一手抓着椅背、一手落在纪苭的肩膀旁,伸直了手臂居高临下地望她,瓮声瓮气地问:你干嘛呀?
纪苭把她手里的东西塞到蒋蕴棠嘴里,笑意盈盈道:你说呢?
蒋蕴棠舔到一嘴塑料膜,呸了一声,牙齿一松,盒子便掉在纪苭身上,顺着胸线的弧度滑到纪苭的小腹上。
车震啊,搞不搞?纪苭用脚跟抵着蒋蕴棠的腰往身前拉,又撑着座椅往后退。
蒋蕴棠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她扯着动,手在她小臂上按了几下。
纪苭的头轻轻撞上车门,抬起脚踩在蒋蕴棠的大腿上,怎么样呀,到底搞不搞?
蒋蕴棠回身。
砰地一声。
车门被关上,价格高昂的隐私膜作用下,车里基本上看不到几丝光线。
搞。
纪苭听到蒋蕴棠的声音,感受到他的呼吸吐在自己耳边,有些痒,她不自觉缩了缩肩,脸上又感觉到一阵热。
怎么不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