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款式比较简单,就是一个银色素圈,里面刻着两人的名字的首字母缩写,许沅试戴了一下,刚好是她的无名指尺寸。
奇了怪了,他也没量过,怎么就能买得这么准?
杨灿在旁边给她查这个牌子的价格,查到后她惊呼一声,把手机递过来给许沅看,两人又被震了一回。
许沅瞬间就想找个保险箱把戒指存起来。
他花七千买个戒指???
是地上捡到钱了吗?
但在觉得匪夷所思的同时,她又觉得开心和甜蜜。
戒指当然没法在学校里光明正大地戴,她去周边的Jing品店买了根红绳子,把戒指挂在脖子上。
杨灿半响说不出话来,她神情复杂道:不是听说严锐挺高冷的吗?怎么
她顿了一顿,想到自己被无视了两回,他对别人确实是挺高冷挺目中无人的,她打趣许沅,人和人之间果然还是有区别。
许沅想低调点,奈何嘴角的笑意控制不住。
杨灿嫌弃地看着她,行了,别乐了,快点收拾东西吧。
许沅咧着嘴收拾,弄到一半,她突然想起什么,拜托杨灿道:这件事麻烦你千万不要和别人说。
知道啦。杨灿给嘴拉上拉链,谁都不说。
她感慨,那可是严锐啊,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啧啧
许沅被她啧得后背发凉,更加坚定要瞒死。
许沅比严锐先上车,他考完试回去收拾了一下才上来,虽然大家差不多都按照来时的座位在坐,但许沅还是坐在外座占了下位子。
严锐上了车第一时间就找许沅在哪里,她举了下手,严锐,这里。
严锐笑了笑走过来,许沅往里挪了一下,把外面的座位让给他。
物理考试怎么样?许沅关心道。
应该没问题,题目感觉挺简单的。
严锐低声问:礼物收到了吗?
许沅也小声和他咬耳朵,收到了。
她拨了拨脖子里的红绳,拎出来给严锐看了眼,很合适,但是你买这么贵的东西干什么?
许沅心疼地捏在手里摩擦了一下。
贵吗?严锐不以为然,你就没想过这个是不是七十块钱地摊上买的高仿?
许沅:那是吗?
她目光不善地盯着他,你要敢说是,那我现在就跳车!死这里!
严锐好笑地瞥了她一眼,慢慢吐出两个字,不是。
她今天没扎头发,严锐揉了揉她的头顶,许沅心里变得很柔软,好奇怪,他们好像都快速习惯了这种亲近。
别想那么多,给你了就拿着。
怎么可能不想那么多!七千块!那是多少个时辰的家教啊!
她又开始心疼钱,你买完还有钱吗?
没有了。严锐无所谓道。
许沅惊愕:一分都没有了?!
一分都没有了。
许沅:
她认真道:其实七十块的高仿我也能戴,只要不掉色就行。
所以要不还是把真货当了吧,趁还没戴过,卖个好价钱
严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是觉得自己不配吗?
严锐还是那个严锐,并不会因为成为了她男朋友,嘴下就会留情。
许沅闭嘴了。
行了,别想了。严锐似乎考累了,神情恹恹地靠着椅背假寐,钱没了再赚就可以了,你生日一年才一次。
许沅突然圆满了。
大巴车摇摇晃晃,许沅不知不觉也睡着了,等醒来时已经到了沅南,刚好是周日,老师们便放了他们回家。
严锐问:要我帮你去拿行李吗?
许沅懵了会,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我自己去拿。
开玩笑,让严锐一起过去,他不就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回家住,那肯定又是一顿教训。
她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行李,拖着往严锐家走。
简直归心似箭。
钥匙她之前就没还,严锐也没要,大概两人心里都想着还能有搬回去的一天。
她打开门,严锐在阳台那儿抽烟。
突然有种强烈的安心感,仿佛漂泊已久的船靠了岸。
许沅道:我回来了。
严锐看了她一会,笑了笑,欢迎回家。
嗯,回家,于是安心又变成了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