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岑溪睁开眼,感觉头很疼,呼吸也不通畅,他想多半是感冒了。
昨晚下了一场大雨,气温骤降,而他的被子又被慕念抢走,就这样着凉了。
原本他是可以去找慕叔叔重新要一床被子,但十四岁的年龄已经有了很强的自尊心,他不想就这样屈服,也不想看到慕念嘲讽他的嘴脸,所以就没去。
反正只是睡觉没有被子而已,他可以忍。
谁知到了晚上,一天没进食的岑溪就从感冒转变为发烧。
而慕念一整天都没在家,一大早就出门找同学玩了,等她晚上回到家,推开岑溪卧室房门的时候,就看到了正半死不活躺在床边的那个男生。
喂,你你怎么了?
看着岑溪异常苍白的脸色,脸颊上还有虚汗滑落,慕念脚下一顿。
虽然她还在因为岑溪的不听话而生气,但也没想让他遭受这种痛苦。
她走过去,在岑溪身边蹲下,拍了拍他滚烫的脸颊,说话的口吻还是一如既往的高不可攀:喂,你醒醒。
水
岑溪的嗓子已经干得不成样子。
原本他是打算自己去接水喝的,谁知烧了一天,浑身无力,大脑不听使唤,脚上也没力气,这才直接跌倒在床边,昏睡了过去。
慕念没听清楚,她将耳朵凑到岑溪的嘴边,很不耐烦的又问了一遍:什么?
水我要水
岑溪缓缓伸手摸了摸额头,好烫,他不会被烧死吧?
听他断断续续说完,慕念立刻站起身,跑去厨房给岑溪接了一杯温开水,动作算不上温柔的递到他嘴边:喏,喝吧。
谢谢。
喝完水,岑溪感觉舒服多了,他从床边爬起来,动作略显吃力,但还是倔强的没有让慕念扶。
慕念看着他狼狈的样子觉得好笑,但还是走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将他用力扑倒在床上,高傲的看着他:你没吃饭吗?这点力气都没有。
岑溪的胸口被她一压,更闷了,脑袋也开始晕眩,他强压下不镇定的心跳,表情冷漠,冷冷看了她一眼,嗓音哑而脆弱:不是大小姐你让保姆不给我饭吃吗?
一天没吃饭,抵抗力又下降,不然,他也不至于被一个小感冒折腾得这么惨。
我
慕念哑然,刚想生气,但随即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自己不对。
她今早出门的时候还专门对保姆说了,让她不许给岑溪吃饭,反正今天慕秦安不在家,一切她说了算。
不怪我,谁知道你会突然生病
慕念嘴硬,说什么都不肯认错。
岑溪不再搭理她,他脱下外套,搭在自己身上,然后躺在床上。
这时慕念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她把岑溪的被子抢了,所以才导致对方感冒发烧
这么一想,慕念心里产生了小小的负罪感,她伸手戳了戳岑溪的手臂:喂,你先别睡,我带你去医院。
岑溪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脑袋又开始疼起来,他迷迷糊糊的开口:我没力气
那
慕念咬着手指头,急得不行,想了想,绝对不能闹出人命,她虽然挺讨厌这个家伙,但是也还没到要弄死他的地步。
于是慕念用最快的速度跑下楼,打电话给慕秦安,让他将家庭医生叫到家里来。
医生很快到了,给岑溪输上ye,配好退烧药,等他的温度慢慢降下来以后,这才离开。
时间过得很快,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岑溪的烧已经退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正准备去洗个澡,就听见门被大力推开,发出砰的一声响,慕念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十足的嫌弃和大小姐脾气
病好了吗?好了就滚下来吃饭。
岑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