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愤太过,也不称朕了。
楚云曦额间冒了一层汗,眸子幽漆以极,却是定定看着她。半晌喉间泛起意图不明的叹息,忽然退了出来,一把抱起绯心,连裹也不给她裹一下,撩了帐子就往外走。
楚云曦衣衫凌乱半褪。而绯心更是身无寸缕,整张脸都埋在他怀里,感觉他烫得要命。直到她觉出潮气,这才发觉又是到了沐芳
楚云曦咬她的嘴唇,灼息烫人。喉间咕哝:你反上天了?
绯心平躺在床上,只得去解他的衣扣。他虽是没动,眼神却放肆至极,把绯心整个烫一遍。
这种认知让他有些挫败,心口亦泛出诡异的涩痛。与那喷薄的欲火一并焚烧,似成了浓浆。皆尽倒进腔子里,百骸俱成沸烈。
绯心快吐了白沫,不待楚云曦再打,连忙改口道:认罚认罚,臣妾还是认罚!
楚云曦的头皮都直泛麻,浑身的血似在倒流。腔内的猛兽咆哮疯扑,已然快要困不住。竭力压住硬来的冲动,喑声道:别弓着腰!
他可以感觉到,绯心的身体已变得滚烫,可肤皮的绵软之下,仍是紧崩的一张弓,放松不下来。稍加尝试,她就想缩成一团,不得不拿身体压制她,强迫她展开。
楚云曦踢了靴挤上床,捏着她的小腿,半真半假地说:要不,朕把这只脚给你挂起来?
绯心脑子里乱轰轰的,不由自主移了移手指,想确认一下。但楚云曦将她的手更深的向颈后送去,戏笑:你想摸哪?
声音软绵绵的,一着急带着点破音,听起来很是诱人。
其实外头没人,汪成海一见皇上这劲头早就把人都轰跑了。但绯心哪里知道,只觉喉间发腥甜,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一边死命揪着帐子,一边哀叫:皇上,臣妾错了,臣妾真的知错了,再也不敢了!饶了臣妾吧?
楚云曦盯着她,忽然捏她的鼻子。绯心呼吸受窒,忍不住便张开口。眼睁睁看着他的瞳仁在眼前放大,唇舌畅通无阻。
身子登时僵了大半。大半年没侍驾了,对这种疼痛格外敏感。连带着,脚都疼了起来。
绯心羞愧,不由低呼:不要不要。
楚云曦一时有觉,放倒她,提着她的右腿往自己腰上一架:别掉下来,不然压到不管。
话说得让绯心相当羞愧,手指马上缩回去了。
绯心的手掠过他的肩,忽然触手有些凹凸,心里猛然一悸,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除夕时做的梦。梦里就是咬在肩膀上,正是这个位置!不会吧?
这动作让绯心觉得别扭至极,她的脚上吃不上劲,他的袍子又滑,没等他话说完就要往下掉。
再想想不可能,那是梦啊?况且真是咬伤了,三个来月也早好了。大约只是巧合吧?
楚云曦半压过来,双手撑在她左右:更衣。
这句顿时窜起楚云曦的火来了,手上加了几分力,把她揉搓得跟面团一样:你给我闭嘴!从现在开始,不许再说话!
另一只手也缠绕上来,托了她的后脑勺。把她整个箍在怀里,继续亲吻她。
绯心很是慌张,不由哑声叫着:不行不行,臣妾还是认打!
绯心脑仁一炸,顿时吓疯。出去的一瞬竟本能揪着帐子不撒手。她从未像现在这样耍过无赖,可此时理智全无,恨不得牙都用上去使劲。
调动自己所有的理智压制强掠的渴望,尽可能的去安抚怀中战栗的羔羊。
绯心的眼前已是一团模糊了,脑子乱七八糟的。哑着嗓子吱吱叫。活像只被塞在风箱里的小老鼠,那样慌不择路。
他将那残留的苦涩全部勾缠殆尽,继而开始掠夺空气。绯心的心快跳出胸腔去,浑浑噩噩间,忽然觉得身下一痛,像是皮肉被尖锐的牙撕咬一般。
绯心紧张以极,手指哆嗦半晌,半天也没解开两个扣。楚云曦烦了,两下就把衣服给扯开。平日看他,只觉他甚是清瘦。实则他自幼练功,肌骨分明,肌肉均匀而贲张,与他套了衣服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绯心终于忍不住了,哽咽道:皇上,让别的娘娘来吧?臣妾真的不行!
你选好了?楚云曦的眸子渐渐乌漆,抱着她侧歪,不小心挤到她的伤脚。绯心吃不住痛低叫了一声。
绯心呜咽了两声,仍死拽着不放。楚云曦不耐烦了,一手挟着她,一手去掰她的手指头,硬是将她抄走。
楚云曦都快爆炸了,邪火蹿的眼珠子都快冒红光。强行箍着她用力拉,险没把帐子给整个撕下来。威胁她:撒手!不然又打又罚!
楚云曦察觉到她的抗拒,微微松了她的唇。托起她的腰身来,喑声道:都说了,不许弓着腰!也不许攥拳头。
楚云曦弯了肘支着,另一只手握了绯心的手往自己脖领探去,借着她的手拨开层叠的衣衫。
绯心战栗着咬住了唇,眼泪却逼出来了。她很想放松,可身体不听使唤。宁愿还和以前一样,疼一下子就过去了。现在这样,竟分不清是什么样的滋味。煎熬过甚,竟比以往难忍了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