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炜头上滚动着一片金色祥云,经验告诉她,这个男人绝对有点东西,毕竟她碰到过有祥云的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池白临忍不住朝他身边挪了挪。
蛮、族、公、主。池白临一字一句的重复着他说的话,凄然一笑,凭我的姿色可担当不起这么个称号呢。
好像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不慌,稳住,她能苟。
霍以炜抿了抿唇,狐疑不决的审视池白临娇美的小脸,似乎要从她脸上寻找一丝端倪。
他顾不得池白临的服饰暴露不暴露,一旦涉及到严肃问题,他便开始认真起来。
我原本是蛮族附近的东夷人,后来被招来做蛮族公主的侍女,说着说着,池白临声咽气堵,汪汪滚下泪,谁知那蛮族首领竟看上了公主,给她下药,谁知······谁知·····
霍以炜本来听得极为仔细,哪料眼前女子说着说着便哭的梨花带雨,他一时手忙脚乱。
长年生活在军中,他一个粗人,只知道杀敌,手起刀落,可没人告诉他怎么哄女人开心啊。或许远在皇城的哥哥能帮助他,嗯,决定了,为了以后的娘子着想,要向哥哥讨教讨教。
他霍以炜是忠心没错,他可以为皇帝打一辈子仗,但是不能打一辈子光棍。
扫视了一圈周围,似乎没有能为她擦拭的物品,低声说了一句冒犯,霍以炜抬手轻轻把池白临落下的眼泪擦干。
好奇怪,女人都是像她这样的吗?哭的时候也很可爱,很漂亮。
池白临鼻子微红,楚楚可怜的望着霍以炜:蛮族公主逃走了, 我被迫顶替了她。
说完,又泪流不止,池白临牢记实践得来的经验,时刻记着怎么哭才最好看。
她半依偎在霍以炜怀里,泪眼婆娑的问道:将军,你能收留我吗?我没地方可去了。
见霍以炜面露难色,池白临善解人意的笑笑:难为将军了。
她轻轻推开霍以炜,故作坚强的撩开帐帘跑了出去。
耳边马上传来士兵的声音:将军,我们不拦着她吗?
他双眉深锁地看着远去的倩影,柔弱的女子勾起了霍以炜内心强烈的保护欲。
放她走。霍以炜正色回答道。
池白临并没有走远,她悄悄的尾随在霍以炜的军队后面,以树枝代笔,推算出他们要走的路线,抄近路走到前边去了。
烈日炎炎,大地似火,热的人喘不过气来。
霍以炜眼尖的瞥见士兵们偷偷擦汗后,终于大发慈悲的停下来休息。
他骑坐在马上,看似眺望远方,实则忍不住在想,那位佳人现在怎么样了?
将军,前面发现一名晕倒的女子,看身上衣服好像是蛮族军营里出去的那位。前方探路的士兵恭敬汇报道。
士兵的话让霍以炜原本就不怎么平静的内心更加波澜壮阔。
吁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发现自己正焦急的驾马朝着池白临的方向奔去。
映入眼帘的,是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此刻紧紧闭着,双唇苍白。
她还是穿着那身的衣服晕倒不远处在草地上。
霍以炜利落下马,大步向前,将池白临轻轻的揽入自己的怀里。
噗通,噗通。
他抚上自己的左胸,不明白心脏为什么跳的这么快。
好高兴,能再次遇见她。
好难过,她看起来好像很难受。
想让她开心,想看她笑。
霍以炜神情越发郑重,抱着池白临跃上马。
归位。他对士兵说道。
士兵们低着头,目不斜视,将军做什么自有他的道理,他们不应该插手也不能插手。
他们只知道,跟着将军,能打胜仗,他们尊重他的每一项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