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雅在项目上生活了两年,还是不适应这里的气温,太热。
回到宿舍,赶紧打开空调脱了外衣。
宿舍是在当地租用的三层楼房,一、二楼是其他经理和工程师的房间。
她是项目中期过来驻场的,本来安排睡一楼的空房间,承包商又太多人过来,人来人往太闹,加上窗外偶尔有当地人走动,她就搬到了三楼,这里只有她一个女人。
洗澡出来,何安雅坐在桌前擦护肤品,上辈子杀人,这辈子做工程,何安雅大部分时间都在办公室,办公室地砖都要被那些承包商踏破,干活不积极,溜须拍马第一名,天天追着项目经理审批工程款。
很快,又要去下一个新地方了,她想着,项目快进入尾声了。
但她也清楚,去哪都一样。
思忖着,卧室门从外面打开,何安雅看了看来人,没有说话。
闫凯进来后把门反锁着,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回来的时候,买了点冰西瓜,来尝尝。
何安雅闻言起身,在沙发上坐下时靠住闫凯的肩膀,闫凯递过来一块西瓜送到她嘴边。
很甜。
还买了点芒果,在办公室冰箱,明天上班记得吃。
我不爱吃芒果的,闫总。何安雅抬起头看他。
何安雅和闫凯的地下情保持一年多了,从那天闫凯走错房间,看到何安雅正在换衣服起,双方便都多了份心思。
做工程的人员流动大,想来闫凯也是有点手段,30来岁当上项目总经理,治得那些承包商客客气气。
真正在一起的那天,闫凯应酬完上面过来的领导,打开了何安雅的房门,他住何安雅隔壁的一间房。
带了点酒气,却是清醒的,何安雅扶他坐下,闫凯手一使劲,把何安雅拉进怀里,吻了下来。
何安雅自从来到项目驻场,就没谈过恋爱,这行的男人都太差。闫凯吻得还算温柔,像他平日里老干部的气质,接近一米八的北方男人,身材匀称细长,稳重但不古板。
何安雅回应着这个吻,手在他身上来回抚摸,在他上衣口袋摸到一个异物顺手掏了出来,一看是个避孕套,赶忙扔到他身后。
闫凯感受到了,看她慌张地甩掉那东西,乐出声来。要不要试试?闫凯问她。
一边捡起套子,应该是晚上在ktv的时候被谁塞进来的。
也不知道干不干净,闫总就给我。
何安雅推开他要起身,被拉回沙发,顺势被压在了身下,闫凯低头温柔地看着她,蛊惑她:我是干净的,一只手来回摸她的脸,我在ktv里什么都没干,只陪酒,不卖身。
说完便覆住她的唇,慢慢地,两人都在这个意外里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