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夏城。
今南坊的大道上,一队喜庆的迎亲人马浩浩荡荡地走过。
今日是城内富甲一方的孙员外,迎娶第八房小妾。
为什么不是纳,而是迎娶呢?
按照普通的富家子弟娶小妾,一般是不会这么招摇的,顶多一顶小轿子从偏门进。但这孙员外极为浮夸,又颇有钱,自然娶这第八房小妾也不会寒酸,反而拼命卖弄着排场。
路上的围观的行人和附近的邻居小贩,交头接耳道:
孙员外今年纳了有两房妾了吧?府上无数歌姬美妾,居然还不知足?
知足?怎会知足?孙家日益发达,和那狗官勾结,搜刮民脂民膏,此次不过是又强抢年轻的民女罢了!
嘘,你小点声,莫要被人听了去!
另外一波人,则是指摘喜轿上的新妇。
这孙员外真是被美色冲昏了头,叶家丫头,那种祸水都敢娶?
是啊,孙家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娶不祥之人,灾难要降临喽!
一路上的流言流语,被淹没在喜庆的敲锣打鼓声之中。
两旁围观的众多老百姓,有的是厌恶那肥头猪耳,作威作福又欺压百姓的孙员外;有的是听信传言,认为那新妇是不祥之人,如鹦鹉学舌般扩散传闻。
而喜轿内是一名二八年华的妙龄女子,今日是她大喜日子,她却面无表情,神色很平静,乍看更像是认命了。
喜帕下是,一张惨白的脸和诡异的红唇,即便她神色如死灰,却还是透露出一股妖异昳丽的美。
叶月浓本是农家女,平日只是在城内卖菜养活父母和哥哥,从未主动招惹过任何人,哪怕是被人吃豆腐调戏,也是主动闪避,不与人过多纠缠。
谁知她还是被那孙员外看上了,紧接着就是她哥哥叶子贤,莫名其妙地欠了一大笔赌债,被人殴打,一群凶神恶煞的地痞流氓上叶家来讨债。
仅仅过了一日。
那孙员外派了媒婆上门提亲,只要叶月浓给孙员外当第八房小妾,叶子贤的赌债就一笔勾销,而且有一笔丰厚的聘礼给到叶家。
一开始叶母死活不答应,自家闺女好不容易养到了这么大,这么水灵,居然要给年过五十,又脑满肥肠的yIn棍当小妾。
而叶父却在讨价还价,要求给聘礼加码。
叶母一想,这不是糟蹋自己家闺女吗?
叶父叶母为此,还争吵了起来。
最后叶子贤被打断了一条腿,叶母才哭嚎着,无奈同意。
叶月浓想过逃,可她还没走到城门口,就被人抓了。
叶月浓自嘲着,她从小在村里被说不祥人,这孙员外打听过还能想要讨她当妾,看来色胆倒是很大。
面对叶母的无能为力,叶月浓怪不起来,要怪就怪她哥哥非要赌博,被人抓住把柄。还有叶父将她如货物一般称斤注两。
叶月浓痛恨,可自己也无能为力。
她坐在喜轿上,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对于未来的人生,她没有一丝期望。
如果那个肥猪yIn棍,真敢碰她,那她就一刀了结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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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新文喽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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