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溪也想合影,但她勉强笑了笑,在白飘飘追询问你怎么这么生病生的这么严重时含糊了过去。
她想,应该再忍一段时间就好,等肖辞寒与蒋维琴在一起了,自然会快快把她甩掉。
她之所以这样也是无奈之举,无论如何他都是她的大老板,而眼下她又没法跳到别的剧院去,陈溪不想得罪他。
毕竟以肖辞寒的性格,那怕他不喜欢、瞧不上的人,主动与他提出分手,他一定会因此更加恼怒。
况且,人都会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念念不忘,一如她对他,他对她。陈溪一点儿也不想这烦人的自大狂会因此惦记自己。
所以她没事就往蒋维琴的身边转,观察她的动向,这位新任台柱一春风得意,就是她的解脱之日。
为了加快这一进程,有一次她故意与白飘飘在化妆室里用一种所有人其实都能听到的声音讲悄悄话。
那天你在走廊看到肖总了?
对啊,陈溪绘声绘色,那天我最晚走嘛,一出去就远远看到他在走廊里,一直看着那张新挂上的蒋姐大海报!
白飘飘也很激动,直接扭头问,蒋啊,你跟肖总什么关系?他是不是暗恋你?
蒋维琴拨弄了一下卷发,脸中有掩饰不住的骄傲,嘴上说着:怎么会呢,他也就是在看他生意的门面罢了。我们认识十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他?
陈溪睁着眼睛说瞎话,以真诚的心继续表演:他看到我后,还吓了一跳呢!又让我千万不要说出去啊!蒋姐,你可别把我说出去啊!
嗯,我知道的。蒋维琴忍不住得意地翘起嘴角。
这下谁都知道,台柱的后台就是大老板,因此对待蒋维琴更加的殷勤与周到。
而对陈溪来说,简直想要放鞭炮了,肖辞寒有半个月都没来搭理她了。
另一边的肖辞寒全然不知,他正脚不沾地地忙着四处拉投资,筹备开一个新的影视公司。
他与蒋维琴吃了几顿饭,一次饭后,蒋维琴默默将手覆在了他的手上。
不知怎么,他想到陈溪,她在外面从不敢有这种逾矩的行为,只有在家里才会这样,勾着他细细软软地叫出声。
她应该是爱惨了自己吧。
不然一个女人,不图钱不图名的与他有着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是为了什么?不光如此,他一有什么需要,她都会第一时间注意到,贴心地帮助自己解决,从没听过她有什么抱怨。
甚至有一次洗完澡出来,见她捧着他的钱包,傻乎乎地看了半天他小时候。
这么喜欢他,嘴上却不说,要不是他自己发现她的心意,恐怕她一辈子也不敢跟他说吧。
你走神啦?西餐厅里优雅的钢琴声缓缓流淌着,蒋维琴俏皮地做了个wink给他,想什么好事呢?这么高兴。
肖辞寒赶紧把上翘的嘴角往下压了压,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被人一直深爱的感觉还不错,你觉得呢?
是啊,蒋维琴以为他在暗示他自己,当年我以为我的婚结得太匆忙,以为遇到一生挚爱却忽略了身边的这种感觉。
都是过去的事了。肖辞寒漫不经心地开口。
叮当。两人轻轻碰了碰杯,各自的内心都因着不同的理由雀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