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张妈又在乱说话了,我这就罚她去。杨虔呈松了手,假意要下楼找张妈算账。
张妈怎么连这种话也同你说。程姒谨抓着他的袍袖,眼神微闪。
张妈对她的好,她还是记在心里的。
杨虔呈以为她是犯了羞,浅晒着在她颊上偷亲了下,嫩白娇软的触感甚合他意。
大白天的,你怎似个二流子样。程姒谨面色红润,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
杨虔呈舒了心,连语气也开朗起来:阿谨可别生我气,下午就要见岳父岳母了,你要是气坏了身子他们会怪我待你不好的。
程姒谨怒着锤他胸口:那你还不快换身干净衣赏去。
杨虔呈就这么任她由之,也不恼:阿谨不消气我哪敢走啊?
程姒谨想他这个人可真是无趣,老爱这样同她玩笑,索性便止了动作,兀自下楼去了。
阿谨快别恼我了。杨虔呈见状也随着她下楼去。
张妈,你快给呈爷备热水去,免得他犯了病又要乱克扣工钱了。
程姒谨转过身去看杨虔呈:你要再跟着我,我可真恼了。
杨虔呈见她似是真生了气,也不敢再同她闹,讪笑了下就朝浴房那走。
程姒谨才刚在棕色皮沙发上坐下,外头就传来小厮的声音:大太太来了。
话音才落,就见一个披着纯白色貂皮大衣,脚步摇曳生姿的女人朝她走来。
好妹妹,你可真是生了一张勾人的脸啊,这呈爷才从前线下来就朝你这来了,也不想想我这正房的脸往何处放呢。
刘殷忧不敢对她动手,只能贬低她来过过嘴瘾。
那可真是委屈了姐姐,妹妹这就唤呈爷去您房里看你。
杨姒谨起身向刘殷忧福身,绕过她便要去找杨虔呈。
刘殷忧没想至她真这么干,一时没了底气,忙上前去拉程姒谨的手:好妹妹,呈爷好不容易得了空休息,你去打扰他作甚?
她只是单纯的嫉妒程姒谨得到杨度呈的爱,而自己却得不到杨雍慎的爱罢了,倒不是真希望杨虔呈去她房里看她。
那姐姐快请回罢,妹妹的病还未好,要传给了你可就不好了。
程以谨拂开她的手,示意张妈送她出翠轩院。
刘殷忧爱杨雍慎的事翠轩院里的人都知道,可那杨雍慎早与林简惜结了婚,两人那叫一个情投意合,羡煞旁人。
大家只当刘殷忧是个妒妇,没事总爱来翠轩院里扰程以谨,发泄心中的不满。
今天的长街似乎格外热闹,司机的喇叭按了一声又一声,人群却仍是热热闹闹的。
黑色轿车驶了将近半柱香的时间,才通过那仅有几公里的长街。
医院的长廊贴满纯白色瓷砖,消毒水的气味充斥其间,今人闻着觉得刺鼻。
程姒谨的被被杨虔呈牵了一路,却仍是冰凉。
他喜欢十指相扣的牵法,那种感觉让她不适。
阿谨莫不是水做的,我都这般牵了一路了,竟还生不起一丝热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