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钟情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
还好贺铮没有禽兽到像权连臻一般把她再Cao醒,反复烙饼。
清晨醒来是在另一间卧室。想也知道,原来的卧室肯定被他们搞的不能看了,他们以往每一次做爱她的水都能浸透到床单底下去。
虽然钟情自己都有些羞于启齿,明明自己对性爱不是多热衷,怎么就被人碰一碰都能流水的地步?
贺铮不在房间,但看着旁边凹陷下去的床单,和被子里浅淡的余温,她知道男人并没有离开。
撑起身子坐起来,钟情看到床头柜上摆了一套白咖色的长款衬裙,高领长袖,长裙摆,还有配套的内衣裤。
手机也放在一旁,钟情拿起来,却发现关机了,她按下开机。
屏幕上一下子挤满了讯息。
39通权连臻的电话,一百多条微信消息,四十几条短信,全是权连臻的,从昨晚十一点到今天早上四点。
其它的都是些公事上和新闻上的推送。
权连臻疯了?给她打这么多电话干什么?
钟情划开微信与权连臻聊天的界面,她大致翻了翻看。
你他妈到底在哪儿?
回老子电话
关机是吧?
你是不是去找野男人了?
你就是骗老子的是吧
当老子好骗的是吧
到最尾端的几行字:
钟情,你是不是从来就没认真看待过我们的婚姻?
我们的婚姻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你把我当过你的丈夫吗?你把自己当过我的太太吗?
钟情关掉微信界面,看时间,十点了。
她平静的走进浴室,平静的换好衣物,又平静的拿起手机走出卧室。
贺铮正在餐桌前摆弄早餐,看见她穿着自己准备的裙子走出来,眼眸微微一亮,英俊非凡的脸庞露出讨好的笑容,情情,你醒啦,我刚做好早餐,准备叫你呢,快过来坐。
钟情平静的走过来,站到他面前。抬起手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证明了她力道有多大。
与昨天晚上那一巴掌简直不能比。
没有可比性。
钟情觉得自己扇他的右手掌心都痛的发麻,微微颤抖。
贺铮,你凭什么?
她冷冷质问。
贺铮被打偏了脸,更加鲜红的指痕叠加在他昨日未消散的指痕上,仿佛被蹂躏糟蹋过一般。
贺铮是个身高体阔,身手矫健的男人,但也是个金骄玉贵的名门公子,那张脸生的英俊冷峻,但也细嫩白皙,比不上钟情这般的娇嫩,也比得上大部分女人。
因此他那半边脸简直快不能看。
贺铮感觉自己喉咙发哑,他不是不能躲,不能不能制止,他只是在赌,在确认,他在她心中还有多重分量。
她说她不喜欢他了他一点都不信。
他才不要信。
可她打的他好疼啊。
心好疼。
他好想哭一场。
好想钟情能抱着他亲亲他,亲亲他就不疼了。
可她只会打他,只会骂他,只会质问他。
贺铮心底的酸意和哭意都能熬一锅女巫的魔药泡泡。
钟情看着眼前的男人顶着半张红肿的脸,眼框都红了,眼泪含在眼眶里快要掉下来,眼睛却没有看她,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看空气,嘴巴紧抿,不肯开口说话,倔强的跟头驴似的。
于是她第二巴掌就没忍心挥出去。
他不说,她也不是一定要他回,左右两人心中都知道答案,不过是她心里窝火罢了。
谁允许他擅作主张的?
那是她的丈夫,他有什么资格替她挂电话关机?
哪怕他们夫妻再不合心,那也是一条船上的人,是夫妻。
他贺铮算什么?
贺铮,以后我们不要见了,你也别再来缠我。我们桥归桥,路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