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连臻能说什么?
说我少时欺负你是因为喜欢你?
说我一直期盼喜悦这个婚约?
说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好好过的,做一对恩爱夫妻?
她会怎么说?是轻蔑吧?会嘲讽吧?不在意吧?
何必自取其辱呢?
她又不爱他。
权连臻实在想不到此刻自己能说什么,感觉好像一切都偏离了原轨。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所以,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就是想让我对你的背叛视而不见?权连臻看着钟情的脸,她的容貌一直是具有攻击性的惊艳摄人,明艳姝丽。自她回京以来在几多宴会上露面,在多少名门公子心中留下深刻的烙印。
权连臻曾窃喜过,哪怕钟情这朵红玫瑰多么招摇美丽,也名花有主,是他的,只是他的。
钟情摇头,一缕卷发贴在了她脸上。她最近换了个发型,烫了个极具风情的大波浪卷,让她显得更为张扬嚣艳的美。
此时蹙着眉,有些不耐烦,权连臻,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我说错了吗?你敢说你昨晚没有跟别的男人上床?你敢把衣服脱了让我看吗?
你真是不可理喻!钟情愤怒的站起身,手指撑在台面上,拍了一巴掌。
随后手心一麻,她才想起来这只手从早晨打了贺铮巴掌还痛着。
权连臻冷冷抬眼,昳丽的眉眼说不出的Yin沉和压抑,仿佛即将暗中爆发的沉睡火山。
钟情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他的眼,权连臻,你想怎么样呢?
吵架?
离婚?
权连臻听闻离婚两个字顿时爆发,起身掀倒了一桌子的珍贵古玩和文件,想都别想!
两人隔着一米二宽的长桌相对而站,两眼相望,不像夫妻,倒似仇人。
钟情,我告诉你,离婚,想都别想,这辈子都不可能!他沉声一字一句道。
什么理由呢?难道你想说你爱上了我?
权连臻的心有一瞬间冲动,却在看清钟情眼底的嘲讽后冷了下来。他意识到了,她是在挖苦他。
这个认知几乎让他恼羞成怒,因为他差点真的承认。
你做梦,我权连臻还不会那么贱,喜欢一个背叛自己的女人。
那就是了。不过,第三次了,你说了三次背叛,可先背叛这段婚姻的不是你吗?先出去玩小姐不回来过夜的不也是你吗?权连臻,你不要做出这么一副愤怒痛恨的样子,让人恶心。钟情说的声音很轻,偏偏带着一种轻蔑的语气,仿佛他真的是她所恶心的人。
可我要娶的,是一个忠我爱我的妻子,不是一个说要跟我互相利用的的妻子。钟情,你扪心自问,你在新婚夜,跟我说出各取所需的时候,有问过我吗?没有,你只是单方面决定了。各取所需?呵,我权连臻能从你身上取的什么?我权家能从你钟家取的什么?钟情,做人不能太自私,你钟家的事情,你在钟家的地位,你敢说与权家没有半分干系?
许久。
可你也从未说过,你想要一个相爱的妻子。钟情低喃道,垂眼看向他的胸口,还在因为情绪激动而在剧烈起伏。
所以呢?
她以为他少年时期对她的恶作剧,出国四年没有一声的问候,是对婚约的沉默抵抗,是对她的不满发泄。所以她逐渐冷了心,喜欢上了另一个人。
他一腔孤勇的认为婚约是圆满。否则以权家的财富地位,聘娶一国公主都绰绰有余,哪怕权钟两家交好,默认了婚约,只要他不愿,谁又能逼的了他?
两人都不知的一念之差,Yin差阳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