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严谨衣服坏了,他怎么走?
周理马上打电话问秘书大楼里有没有人丢衣服,这是个线索。严谨那么注意形象的人,肯定不会穿一件破衣服走。尤其他还没开车,严谨自己怎么走?
他目光停留在会议桌上。他走的急,没拿外套,但外套不在桌子上严谨拿走了?
刹那间周理心中涌出一种诡异的欣喜,他知道严谨一定是出于无奈才拿了他的衣服,可他就是欣喜。
严谨第一次拿他的东西。
忽然,周理耳朵捕捉到一丝微弱的呜咽声。
那声音太细微,以至于周理第一次听见时完全没在意。连着听见好几声时才意识到什么,绕着办公室到处找声音源头。
可怎么也找不到,连着那声音都一并消失了。
是他幻听了?
周理绝望地拍桌吼:严谨!
办公室依旧静悄悄,周理颓然瘫坐在沙发上,严谨。
下一秒,他听见「扑通」一声,什么东西掉在地毯上的声音。
严谨,你在办公室里,对不对?周理警觉地眯起眼睛,你没走,你一直在办公室里等我,对不对?
监控里找不到你离开的痕迹,你手机信号还在这座大楼里但怎么都定不了位周理思路清晰起来,你一直在这里,只有这里没法定位。
他不断地说话,想让严谨发出更多声音,以便他摸清严谨的位置。
严谨你藏在哪儿?出来好不好,晚宴结束了,我们不去了。周理哄着说,声音透着急切,以后也是,你不想去就不去了,只要你跟我说。
严谨,你出来好不好?办公室就这么大,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周理找不到严谨,很委屈地说。我找不到你。
严谨睡了很久,太阳下山后室内气温降低,严谨半睡半醒找被子盖时恍然惊醒这不是酒店,也不是他家,这是周理的办公室。
再一看外面天都黑了,对面办公楼也黑了时他还有点儿不知所措,心想今州资本这么大的楼晚上应该得有人值班,他应该能从这儿离开。
严谨不想等第二天早上穿这身离开。况且他第二天还要上班,这个形象着实不雅。
起来活动僵硬的身体时抻到后颈伤口,不自觉发出声音,身边没有人,严谨也没克制。
谁知道再然后就听见周理在疯狂地喊他的名字。
一声又一声,从欣喜喊到绝望。
听到后面几声时严谨就站不住了,犹豫着要不要出去。但那会儿理智还能勉强占据上风,心里有一种,就这样误会下去,让周理以为他跑了也行。
直到最后那低低的一声「严谨」,他满心酸涩,不由自主地向门口迈了一步。
其实没想好这就开门出去,但他中午饭没怎么吃,晚饭没吃,又因代谢体内顽固的超S级Alpha信息素消耗了大量体力,身体有些虚弱。
踉跄了那么一下直接暴露了他的位置。
咚咚咚
周理敲击墙壁的声音也一下下地敲在严谨耳膜和胸口,严谨后退两步,跌坐在床上。
这就是个普通木头门,不算厚,如果周理不耐烦,他踹一脚也就开了。
严谨正这样想,周理找到开门的隐藏按钮,出现在门口。
周理没发怒,也没露出可怕的表情。而是开心地笑了起来,眼睛明亮又深情,原来你在这儿等我。
严谨有点尴尬地咳了一声,别过头,不看看周理专注的眼神。
他不自在地拢了拢衣服,然后想起这是周理的外套,顿时觉得这件能遮挡周理眼神的衣服哪儿哪儿都烫手。
周理挨着严谨坐下,小心地攀上严谨肩膀,我以为你走了。
我以为你讨厌我,完全不想留在我身边。周理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那股高兴劲儿溢于言表,怎么都压不下去,我都不知道这儿还有个房间我没怎么来过这儿。
他语无lun次地说,秘书跟我说你走了,监控里也找不到你,我就信了我应该再回来找一下的。我太傻了。
周理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会儿,想起什么,你一直呆在这儿,晚上没吃饭吧?我们出去吃饭?我也没吃呢
我听秘书说你走了没心情吃饭。周理试探地拨弄严谨耳垂,看严谨没反应,又得寸进尺地凑过去吻,我现在好饿,你陪我出去吃一点好不好?
你上午才搬到赵晗找的那个房子里。周理不肯承认那是严谨为自己租的新家,肯定什么都没有,又这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吧。
看严谨还是没反应,周理耍赖地在严谨颈窝里蹭,就不肯跟我出去吃饭吗?
指尖忽然又碰到什么冰凉的ye体,周理先是一僵,接着在严谨颈窝乱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有点儿不敢抬头,怕看见严谨在他面前哭。
周理心里乱成一麻,乱七八糟的话再也不敢说了,憋了半天只有说:不去了,不去了严谨,你别哭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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