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還有她堅持不打擾易喜他們現在的生活,堅持自己住。
未來很難,但認真的承接下來,好像也就是認真生活就好。對每一個挑戰接招。
不過他們兩個都覺得最難的是:把這件事告訴小瓜。羅仲錫自然不願意讓莫莫承受小瓜的壓力,他要自己去開口。要離開時,羅仲錫一直叮嚀莫莫:「要吃營養,不要多想,有事情爸爸會擔著。」莫莫連連點頭,現在她知道不讓父母擔心有多重要。
羅莫莫偷偷抓了抓易喜的手。「姊姊......」這樣叫很奇怪,但她覺得比較自然,易喜也比較自在。「我爸一定很難過,幫我照顧他。」易喜點點頭。
羅莫莫一夕長大,易喜卻覺得羅仲錫一夕白頭了。晚上她躺在他身邊,側著身,癡癡得看著他。還是很帥,但是那種不羈的感覺不見了,皺紋多了,髮鬢白了,好像被責任壓緊了肩頭。
「不睡覺,一直看我幹什麼?想要做的話,我又可以了喔!」他看著易喜,又講那些五四三的渾話。拉著她的手,摸著自己的囊袋。
「你又沒硬!」
「你摸得不夠努力!不要停下來,這樣摸我好舒服。」他輕輕笑著。易喜看著他,知道他騙人,他只是想裝得很輕鬆,好讓她不擔心。她懂他的。她還是輕輕摸著他,但不是情慾的那一種,就像是摸著金寅的尾巴一樣。這樣的溫柔讓羅仲錫很放鬆。
兩人沈默了半晌,羅仲錫被她摸得有點昏昏欲睡,他才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樣子,成熟得說:「小喜我覺得很對不起你。我擔下的這個擔子對妳不公平。」
「仲錫......」易喜想了想,說:「我覺得小朋友是一個上天的恩賜。你我都知道,有金寅在,我們不會有孩子。反而是辛苦莫莫了。」
羅仲錫把易喜緊緊抱住,不管是不是場面話,謝謝她這樣說。他心裡想著:她果然不一樣,他會用後半輩子好好愛她。很沈重的一天,但是沒有誰失眠,兩人互相依偎,反而一夜好眠。
隔日,羅仲錫上班特別認真,因為他知道身上的擔子又重了。空班時,易喜打了電話給她的爸爸。
「爸!」
「怎麼了?」易爸爸接到電話嚇了一跳,這不是她會打電話的時間。
「沒事,就是有點想你。」易喜說。其實這句話也不是易喜會說的話。易爸爸沈吟了半晌,很憂心得說:「羅先生對你好嗎?有沒有因為金寅的事為難你。」
易喜臉上燒紅得熱:「爸,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媽亂講了什麼?」兩人在電話裡尷尬了一下子,畢竟家裡很保守,對感情事一直是很隱晦的態度。
「才沒有,只是昨天仲錫的女兒和他撒嬌,我看著就突然好想你。」她說。易爸爸有些尷尬得笑了幾聲,她家就是這樣,易爸爸心裡是暖的,卻也不說些好話,彼此的感情都很壓抑。
「那就......常回來吃飯。」易爸爸說,明明接到這種電話開心,卻講了句家常無比的話。
不到週末,易喜就補休回去吃個晚餐,單純就想看她爸媽一眼。易爸爸親眼看到她是回來撒嬌的,心裡放心不少。也覺得她以前不是這樣暖心的孩子,大概是真的過得很快樂吧,心下隱隱喜悅。
飯後易爸爸找易喜散散步,順便告訴了易喜一個事。
「羅先生來找過我。」
「他說了什麼?」
「他說他很多條件配不上你,一樣身為父親,他明白我的心情肯定很無奈。他年紀大你很多,現在的你也未必想結婚,但他想讓我放心。他特別買了一張壽險的保單,受益人是你。」
「我們又沒有婚姻關係,受益人怎可能是我。」易喜很直覺得回嘴。但她這句話不是質疑羅仲錫,只是覺得不合常理。
「所以這張保單麻煩了她女兒,他先把受益人寫他女兒,保單成立後,再請他女兒去改成你的名字。老實說,他女兒願意這樣做的時候,我就覺得很放心。他女兒是真心祝福他爸爸,這是一個很有愛的家庭。」易爸爸說的這件事像是一個石頭,在易喜心裡激起好多漣漪,那樣的感動不是掉幾滴眼淚可以說明的。
兩人默默得走了一陣子。易爸爸終於忍不住問:「金寅是?」
「爸,我們三個講好的,你別問.....我知道你難以接受,但......」這易喜真的無法解釋。
「只要你不為難,你快樂就好。不用解釋。」她爸爸最終說了句話。「那是你的人生,你才是主角。」
易喜回家的時候,羅仲錫正好在家煮宵夜。
「要不要吃點?」
「不要,我剛吃了好飽。」
「喝點湯,天冷了,我煮了魚湯。」羅仲錫拿出一罐米酒頭,那瓶是新的,還沒開。他要加點酒去腥。
鋁蓋一轉開時,瓶蓋分成了蓋頭和鋁圈兩個部分。易喜從他手中接過那瓶酒,一時興起,把鋁圈拿了起來,再蓋上蓋子。「這真像一個戒指,你要幫我戴嗎?」易喜說。
羅仲錫覺得好笑,順著她的劇情把鋁圈套在她的無名指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