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房間後,易喜才委屈得哭了出來。如果這是日常該怎麼辦,自己還做得不好嗎?為什麼要這樣爭奪。金寅把她抱在懷裡,低聲輕嘆:「喜羊羊......都是我害的。」
維持大家的關係,大家都要有所退讓。易喜更要花許多時間,對每個人都上心。「喜羊羊,你會不會覺得失去自我而委屈?」
金寅買了一杯熱焦糖拿鐵給易喜,自己喝熱美式。兩人拿著溫暖的飲料,一路走到了公園,找了椅子坐下。雖然時間晚了,將近十點,公園卻還有兩個小孩子在溜滑梯。小孩的笑容無憂無邪,易喜看著看著就笑了,他們的笑聲有一種感染力。金寅看著易喜的笑容,又想著剛才他們的爭執,心裡有一種沈沈的難受感。
宋子祺無法幫自己辯解什麼,確實自己太好強。羅仲錫不就是想要跟易喜撒嬌一下,自己怎麼就不忍一忍。
「太久沒跟你一起工作,我都忘了你愛逗我。羅仲錫你真的很靠北,我中了你的招了。」宋子祺也笑了。
剛才她哭,其實也是難受自己沒有把兩個男人的關係處理好。
「好像也只能這樣叫,總不能叫小阿公,這樣好怪。不過金寅,你不吃虧啊,你本來就老。」易喜想起來覺得荒謬又好笑。金寅也笑著,然後忍不住掂起她下巴,深深得吻了又吻。這女孩始終把他放在心尖,對於不能當媽這件事,明明有點惋惜,卻盡量不在他面前表現出來,顧慮著他的感受。
「小喜早就跟我說:你明天休假,今天要去陪你。你看你搞砸了。」羅仲錫意興闌珊中又有些幸災樂禍。看到宋子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心情好了一些。
「要喝什麼?」他問。
「我們......回家嗎?」她問,雖然想沈溺下去,但天有點冷。
羅仲錫突然間有些惱怒,他順勢就把她帶向懷裡,低頭吻著她的唇。易喜瞪大了眼,試著爭扎,但他不但不放手,舌尖還一直往她嘴裡探,是一個很深很肉慾的吻。易喜想推開他,但想著他身上的傷,終究是不敢用力。羅仲錫放開易喜時,得到她一個非常生氣的眼神。
易喜被他吻得有點頭暈,她靠在他的胸口,感受他的溫度。這種時候,她總是覺得幸福,有一個強而有力的胸膛可以靠。
直到易喜落下兩行清淚,他嚐到鹹鹹的味道才放手。宋子祺有點懊悔,羅仲錫也是,但他們間又有一股惱怒的情緒。三人僵在那裡,誰也沒講話,宋子祺也倔將得不願意離開現場。
宋子祺覺得心被狠刺了一下。他也不懂自己,金寅和易喜親暱,他還可以接受;換成羅仲錫,他就很在乎。當易喜不知所錯得看向宋子祺,擔心他的情緒時,宋子祺卻霸道得把她拉進懷裡,他也低頭吻著了她,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讓她無從逃離。更過分得是:一手還伸進衣服裡,肆無忌憚得玩著她的胸。她試著揮掉他的手,宋子祺卻更加故意得又揉又捏。
金寅和易喜離開病房後。
宋子祺和羅仲錫彼此怒視了一陣子,羅仲錫突然笑了出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你幹嘛非得和我爭,我現在斷腿了還能幹嘛?讓我秋條一下會死喔!」
「被羅哥拖累了,那麼我算是叔公?」
還好時間沒有太久,金寅就來了。他一開門就似乎知道剛發生了什麼。難得生氣得大罵:「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子!為什麼要讓喜羊羊為難?」他拉起易喜的手說:「喜羊羊,我們走。」
「難道你來醫院是特別來安慰我?」易喜看著他。
「好了,回醫院吧,再下去我就不會放過你了。」金寅只讓她輕啄。
「喜羊羊,你喜歡小孩嗎?」
「想喝好甜的咖啡。」易喜牽著他的手。
「我能感覺到你需要我的時候。」金寅把手放在她的胸口,易喜機乎感受到他的脈搏和自己的心跳合而為一的感覺。
「喜歡啊!」她脫口而出。但隨即猜想到金寅可能鑽牛角尖,她笑著說:「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再幾個月我就是阿嬤了,我才二十六歲耶!」
易喜聽到金寅這樣說,連忙從自己生氣的情緒裡出來,連忙搖頭:「不是你害的.....不是......」她緊張了起來,怕金寅自責。她緊緊抱著金寅。金寅無意再挑起她情緒緊張,摸了摸她的頭髮,細碎的吻從頭上落下,將她緊緊得摟進懷裡。「別再想了,我們去散步,買杯飲料。」
走出醫院,街上熱熱鬧鬧,情緒似乎平復不少。
「明天再一起睡。羅哥生病難免比較脆弱,想要你更多關心。宋子祺見到你對羅哥的態度,沒有安全感也是人之常情。你等等去安慰他們吧!尤其是羅哥。」金寅說。他要她回去處理那兩個幼稚鬼,她各自和他們說說話,這件事情就能平息。那兩人爭的不就是易喜的眼球嗎!「男人愛爭是天生的,我們都需要時間習慣和學習,宋子祺更是。你不要往心裡去。」
「我很自我,堅持和你們保持這樣的關係就是一種自我。」她抬頭看著他微笑,纖細的手摸了摸他臉頰,嘴唇。最後她又掂了腳,輕啄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