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黄蛋的,除了我表妹张雨桐之外,只有一个小三八,你不会是····李庆红?"
"不错就是我!"李庆红把上齿咬着红唇,恨恨道:"亏你还记得我,小学六年,给你把人家头发都揪光了!"
吴顺芳忍住笑道:"小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庆红忽然脸红了起来,小声道:"我们是小学同学,这小子从小好的不学,就喜欢揪我辫子,害得我小学二年级起,就没梳过长辫子,你说可恨不可恨?"
赵江波真尴尬了,挠挠头道:"那会儿不是不懂事吗?真是女大十八变,现在变得这么漂亮啊?都怪我都怪我,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可不能再叫我双黄蛋了,这种外号,你一个大姑娘家,怎么叫得出口?"
"双黄蛋双黄蛋!这有什么叫不出口的?"
"得——!算我怕你了!你没碰过男人吧?"
李庆红俏脸又红,她果然没碰过男人,然嘴不怂呀,强辩道:"追我的男人多了去了,谁说我没碰过男人?"
"好好好,算你碰过了,你不是在南京师范读大学吗?怎么跑到这里做服务员了?"赵江波问。
李庆红捋捋耳边垂下的细细秀发道:"这店是我家开的呀,今天没什么要听的课,正好家里忙不过来,就过来帮帮忙喽!"
"你家爷爷不是右派吗?怎么还敢开店?不怕被人抓起来坐飞机游街吗?"
"真不会说话?右派是哪年的事?告诉你,我家爷爷可是国立中央大学地质学院老牌的高材生,什么右派不右派的,爷爷都死了,你再敢提这事,信不信我揪你耳朵?"
"不说这事我倒忘了,到底是你先揪我耳朵的,还是我先揪你头发的?"
"当然是你小子先揪我头发,我才揪你耳朵的!"
"不会吧?这事等等,让我仔细想想!"
"好了,别吵了!"吴顺芳道:"你们两个的账一时半会儿也扯不清楚,我们先说重要的,我说姑娘,我只听说过保山南红,你说的四川南红怎么回事?"
李庆红狠狠的白了赵江波一眼,转脸微笑道:"这位女士里面坐!咦——!你给我站着,好好的反省!"
"不会吧?老同学来了坐也不让坐?没天理吧!"
"行了,江波,美女罚你是爱你,别强嘴了!"吴顺芳笑。
"哪个爱他了?算了你也进来坐吧!"李庆红似对赵江波没法子,反正也没什么生意,三个人在柜台里面坐了,李庆红转身拿纸杯倒了两杯水,放在两人面前道:"是这么回事,早在一九六四年,我爷爷带着一支地质队,在四川腹地考查,本来想为国家找铁矿支援祖国炼钢的,不想找来找去,铁矿没找到,却是找到了新的南红矿口。
一年后回南大就开始写报告,不过当时上面也没人在意所以也没有组织开采,这事就拖着了,拖着没多久,文革就开始了,爷爷被打成了右派,这事就更没人问了,文革结束前,爷爷没能熬过去。
前两年爸爸所在的雄文造纸厂效益不好,先是我妈下岗,跟着我爸爸也下来了,两人也没什么技能,我又要上大学,逼迫无奈之下,我爸翻到爷爷当年的笔记,东拼西凑了一笔钱,和厂里两个下岗的同事一起远走四川,寻着爷爷的笔记,找到了南红场口,于是雇了当地人开采了二十多公斤带回了南京,不想东西是带回来了,但没人认识,根本卖不出去!"
赵江波插嘴:"你说南红,知道的人自然以为你在说慌,不知道的根本不会花钱买石头,别说南红了,就是在中国大名鼎鼎的和田玉,现在国际上也不认,西方只认钻石和红、蓝、绿猫眼儿宝石,如今中国炒得最热的是翡翠,不过西方也不认,除非是猫眼儿翡翠!"
李庆红忧郁的道:"谁说不是呢?"
赵江波笑:"发什么愁呢?你家现在不也混得很好?能在机场开铺子了!"
李庆红苦笑:"大校场这处机场马上就要搬拆了,再过两年坐飞机就要去江宁禄口,要不然我们也拿不到这里的门面!"
吴顺芳道:"既是卖珠宝的,怎么不在太平南路或者夫子庙拿铺子?"
李庆红道:"南红是小品种,太平南路、夫子庙买的都是黄金、白银、钻石之类,我们拿到那里只能卖雨花石的钱,我爸想着,能坐飞机的都是卧虎藏龙之辈,所以找到爷爷以前的一个熟人拿了这里的门面,指望着碰到识货的,能多卖几单也好还了债务!"
南红这玩意属于小宝石种类,94年时别说认识的,就算知道的人也不多,所以机场这里的生意也不是太好,但是诚如李父所言,当年能坐飞机的都不是泛泛之辈,多少有人愿意掏钱,不过极品的满色满肉的锦红串珠,只不过售价200元人民币。
吴顺芳不懂南红,听说不是保山的料子,心里犹豫,在业界南红的说法非常复杂,有人说就是南方红玛瑙根本不值钱,以前甘肃也产过所谓的南红。
赵江波忽然道:"怎么全是小珠子,没有大的摆件或者挂件吗?"
李庆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