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奴隶双颊红肿,沈归海瞟见方汶有些变红湿润的眼角,破天荒地稍微反省了一下似乎不能这样逗,无奈道:“我会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吗,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在乎那点名声的人?谁准你自作主张拦下我的命令的,你自己说说怎么罚你。”
看出主人其实没有真生气,方汶暗自松了口气,没规矩地黏上来,用脑袋蹭了一下主人的裤腿,“方汶自作主张插手您给暗部的命令,要不您把这事儿挂出来公开罚吧,也给暗部的人看看违背家主命令是个什么下场。”
“你脸面不要了?那你以后去暗部之前就先掌嘴,把脸打肿再去。”
“打肿没用啊,我都是带着面具的;”方汶偷偷抬头看了一眼沈归海的脸色,“要不这样,您把我吊在暗部大堂打一顿,也是杀鸡儆猴,吓吓他们。”
沈归海无语,这人没事儿把自己比成鸡干什么,“这主意不错,不过先领奴隶这一份。”他向后靠,眯了眯眼,“都敢做我的主了,看来是最近你太好过了。今天正好给你正一正规矩。”
6.
主人说要正规矩,那就不是单拿这事儿来罚他了,今天估计不好熬过去。方汶对此有心理准备,但是当冰凉的针头抵住屁股的时候,还是吓得颈后的毛都竖了起来。他现在赤裸着躺在台子上,双脚被麻绳绑了四五圈,拉起正好吊在天花板上垂下的铁链上,台子上的皮革手铐固定了两只手,是一个色情意味很浓的尿布式,当然挨打的当事人暂时没有这种心思。沈归海把增敏剂慢慢推了三分之一进去,虽然这种特制的增敏剂已经经过调节,不等同于刑讯的那种,效力和副作用都减弱,但生效很快,且能更大程度地保证意识清醒。方汶很快就觉得外界的所有刺激都被放大了,脚上的麻绳稍一摩擦就像砂纸一般。
“不许求饶,不许乱动,受不住也不许喊,可以认错和道歉。”沈归海顿了顿,脸上没什么表情,继续说道:“不用你报数,今天没数,我满意了为止。”“是,主人。”方汶深吸一口气,知道这顿打很难熬过去。上增敏剂的场合一般都是主人打算罚一顿狠的,但是又不想影响他办事儿;不过这一个月来由于两个人都很忙,基本没挨打,说皮痒也有点儿。
藤条毫无预兆地打下来,疼痛在脑子里炸开,太久没有受到这样严苛的对待,只第一下,方汶就没忍住,痛地不自觉弓起了身子。沈归海皱了下眉,并不给他喘息的空间,加大了力气继续抽下去。
主人说了不许乱动,方汶不得不分出一些精神压制自己生理性的抽搐,在心里苦笑,有一阵时候没挨狠的,整个人都变脆皮了,连这种程度的责打都受不住。
藤条这种工具和人体的接触面积小,同等力度下痛苦加倍。方汶看不到藤条落下,但是能清楚听到藤条破风的声音,“啪...啪...啪...”一下又一下打进肉里,痛,很痛,每一下新打下的藤条落在先前打出的淤肿上都会带来一种加倍的撕裂痛感,十下,十下,又十下,几十下抽下来,方汶感觉自己屁股上和大腿根部已经没什么好挨的地方,火舌一样的藤条从上打到下,又来回好几遍,刑具上面的粗糙处扎进肉里,后来的每一下都像被撕裂了一样,额上的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拳头紧握又松开,他忍不住痛哼出声,无知觉地从牙齿中挤出破碎的语句:“主人...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没有数目的责打实在难熬,在心理上也能给受刑者巨大的压力,方汶尽量放松身体,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重复这疼痛是主人的施与,但是本能的抖动无法压制。
“记住你的身份,奴隶。”百十来下后,沈归海略微停手,这奴隶的屁股和大腿上已经没有完好的皮肤了,红肿的藤条印子一道接一道,交叉处显出青紫色的淤痕,肿起来甚是可怖,但没有见血。短暂的停手并没有让方汶好过一点,身后的疼痛一波波袭来,随即又毫无征兆地挨了最重的一下;“啪”,藤条应声而断,这一下没有留任何力气,打在淤痕颜色最紫的地方,带出一串血珠。疼痛入骨,方汶没忍住痛呼,脊背挺直带动了锁链哗啦作响,又猛地咬住嘴唇把下半句呻吟吞了进去。
藤条断了是意料之中,沈归海没去捡,他拿了毛巾给台子上的奴隶擦汗,方汶适才挨了这么多下,全身汗出地像水洗一般。心脏跳地很快,方汶大口喘息,不知是因为供血不足还是身后的疼痛一波波袭来,他脑中一阵眩晕。主人没给解开,就是今天还没完,方汶很艰难地在心中苦笑了一下。
“在想什么?”
“奴隶在想,”方汶胸口剧烈起伏,扯开嘴角笑了一下,回流的疼痛让一句话说地断断续续,“您以后要不...还是用鞭子,打着...打着顺手,也不容易断。”
沈归海愣了一下,随即弹了一下这奴隶的额头,心底有些复杂。藤条是他最用不顺手的道具,打起来手容易酸,可谓伤敌一千自损一百;他今天心底有一种被压下的不安感,随之而来的是掌控欲和施虐欲,这奴隶敢这样自作主张,还是翅膀太硬的缘故,非得打老实了不可。
他摸了摸这奴隶的额头,起身拿来了最重的